陈洛的药酒在沈家很有名。
他的药酒是祖传的方子,只是那时候的酒不够烈性,所以泡不了多久就得喝完,药性发挥不好。
沈家有烈酒,烈得就像是火。
这种高度酒才是泡药酒的好材料,陈洛经过几年的琢磨,又更新了配方,出来的药酒效果不错。
庄老实以前有些难言之隐,雄风难振,就是喝了陈洛的药酒才做回了男人。
所以庄老实对他很是亲切:“郎君的腰闪到了,想要你的药酒去试试。”
“真的?”
陈洛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他经常在家里鼓捣药酒,里面的那些东西让人见了心惊。至于使用,目前就庄老实试过,而且只用一种药酒。
庄老实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某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谁也挡不住你的本事。去吧,让郎君看看你的药酒。”
陈洛觉得自己是个干御医的料子,可却没机会进宫。
如今来到了沈家,他也想展露一番自己的医术,若是郎君看重的话,以后说不定就有了第二职业……
有了兼职就多一份报酬,到时候和二梅双宿双飞……
嘿嘿!
吸溜!
想起二梅,陈洛就莫名的幸福。
他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打开了几个箱子。
“那瓶跌打的呢?”
屋内的光线昏暗,些许微尘在箱子上面漂浮着。
陈洛的目光在两个箱子里梭巡着,突然一个转身,一拳挥出。
拳头在半途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果果。
果果压根没看头顶上空的拳头,而是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些小坛子都被打开了,从上面能看到些东西……
一条粗壮的青蛇就从坛子里探出头来,虽然生机全无,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依旧让人害怕。
陈大娘在后面看了一眼,就拉着果果往外走。
“我要看,我要看!”
果果奋力挣扎着,可陈大娘却不给她机会,出门后抱起就跑。
陈洛愕然,嘟囔道:“都是好东西呢!”
他找到了跌打的那坛子药酒,随后送去后院。
“搽!”
于是杨卓雪就受苦了,用手沾着药酒给沈安揉腰。
“……就是……就是操练的狠了些……哦哦……”
“三百余人,要全部操练好……”
“……”
“官人,您一刀能砍死多少人?”
杨卓雪的问题让沈安忘记了腰部的酸痛,不禁愣住了。
一刀……砍死多少人。
一刀能砍死一人就算是武技了得了。
别看那些人吹牛,真正的战阵之上,杀敌并非易事。
比如说你一刀劈去,除非是把对手枭首,否则你就得做好对手暴起反击的准备。
沈安记得在府州冲阵的那一次,一个西夏人腹部中刀,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出来了,依旧砍死了两个宋军。
别轻视你的对手!
这是进入边军中的第一训诫。
所谓边军,指的是有实战机会的军队。目前也就是麟府路那边算得上。
沈安很想说不知道,但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还是吹了牛:“那个……为夫一刀能砍死一个敌军。”
他觉得自己这个牛吹的有些大。
可杨卓雪却失望的道:“只是一人?”
在她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画面:沈安持刀,对面的敌军身高……有两个沈安那么高。宽度……有五个沈安那么宽,吼声如雷,一刀下来就能砍死几百个宋军……
沈安大喝一声,一刀就把对手拦腰斩断,血好多。
是了,身材高大血液才多,血流成河想来就是这么个意思。
“郎君,闻小种回来了。”
嗯?
沈安刚想调戏一下妻子,闻言眼中冷了冷,问道:“他来作甚?可是领赏?是了,上次他抓到陈钟的悬赏没给,让老实给他。”
“郎君,他是被抬回来的……”
“什么?”
……
闻小种已经深陷昏迷之中。
前院他的屋子还没来得及撤,所以什么都在。
沈安进去看了一眼,只见他浑身就穿了一条犊鼻裤,身上和腿上都是药膏。
郎中在给他处理伤口,见沈安进来就说道:“这位能活着回来真是运气。而且有些刀口若是再深些,说不得就要出人命了。”
“这是本事!”
折克行说道:“从刀口看,他当时被多人围攻,然后破围而出……最后抢到了一匹马逃回来,只是在城外就跌落马下。”
门外一个大汉喜滋滋的道:“待诏,小人认得他,所以就把他背了回来。”
沈安微笑拱手:“多谢了,老实,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