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知道?”
赵祯负手而立,有些恼火的问道。
沈安点头,“臣知道。”
你们都是渣渣啊!
沈安摇头道:“因为二股河的地势,那里地势是往上。而黄河改道北方,那是因为往北方是居高临下……”
明白了没?
一群猪脑子,不调查研究就瞎扯淡,扯一次不过瘾,还想扯第二次。
呃……
富弼想喷一把,可却发现自己没法喷。
为啥?
因为他没有调查过。
但他是首相,所以他有资格不用理由去拒绝。
“少年妄谈国事!”
富弼用威权来压人,宰辅们心中暗爽。
这是大宋顶端的戏台子,身份地位不到,你只能在边上旁听。
否则大伙儿还辛辛苦苦的升官干啥?
宰辅宰辅,能和帝王一起决断国事的才是宰辅。
你个小年轻算个屁啊!
沈安在这些目光下却没有畏惧,他凛然道:“位卑未敢忘忧国!”
瞬间气氛就扭转了。
我官位低微,但我心忧大宋,不行吗?
官家许我上朝听政之权,我发表看法不行吗?
富弼的脸色涨红,说道:“你并未去看过,何从得知?”
众人都纷纷点头,这事儿你空口白牙就想阻拦,没门!
沈安没有再多说什么,淡淡的道:“去查就是了,若是不对,沈某自动辞官。”
呃!
若说这是一场赌博,那么现在沈安就丢下了自己的全部赌注。
他盯住了富弼:你可敢吗?
富弼不敢,所有的宰辅重臣都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来下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沈安这话直接就把弱智的标签满大殿乱扔。
你们懂不懂这个道理?
一群宰辅被这话被憋的难受。但沈安更难受。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啥会对那些常识视而不见,所以忍不住就说道:“当年黄河的河道宽有两百步,六塔河的河道却只有四十步,这就好比是一个胖子想从狗洞里钻出去,他钻的出去吗?”
这是常识打击,但富弼却皱眉道:“流快些自然能过去。”
这特么纯属是文盲啊!
沈安勃然大怒,说道:“同样多的河水,要从两成宽的河道挤过去,来,富相,咱们试试如何?”
“怎么试?”
富弼显然也是上火了。
沈安说道:“简单,在城外随意挑一条流动的河,然后斜着重新开道,就是给它改个道,但是河道只能有原先的两成宽,如何?”
富弼自信满满的道:“好!”
爽快啊!
沈安摇摇头,心想你们真是土鳖,到时候有笑话看了。
当年这群家伙就是这么拍脑袋决定改道六塔河的吧?欧阳修苦苦劝谏,说两成宽的河道过不去,可却没人听。
沈安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任重而道远,很累。
但他旋即就想起了赵仲鍼。
那是哥一手带出来的少年,到时候会让你们这群老汉大吃一惊。
他心中又得意了起来,宰辅们却郁闷了。
曾公亮觉得憋闷,就说道:“陛下,试试吧。”
马丹!要是结果有错,沈安……你以后别想再入官场!
但这需要不少时间,赵祯不置可否的道:“哪里能试?”
他本想独断专行,可却想起了那位邙山隐士,于是就临时改了主意。
今日也就是赵祯,换做别的帝王,沈安早就被人叉了出去。
富弼看了沈安一眼,说道:“城外汴河入口,边上是通往金明池的水道,约有七百步,可直接挖通。宽度只需汴河的两成,小事而已。”
七百步,换做后世大约是八百米多一些的距离,汴河的两成宽度,这个工程量不算事。
此时的赵祯心中有些不安,他想起了当年六塔河决堤后被淹死的那些民夫,无数物资……。还有河北路被淹没的惨状。
难道真的是错了?
他艰难的点头道:“调集人手,尽快吧。”
他一刻都不想等,恨不能马上就能看到验证结果。
沈安躬身,“陛下,包公年纪大了,在皇城司……臣怕吓坏了他,到时候……”
……
皇城司里,张八年出门办事,看守包拯的任务落在了几个头目的身上。
那个小头目站在屋檐下,有些焦躁的道:“这得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包拯就站在对面,目光深沉的看着虚空。
他知道自己被弄进来后,怕是会引发些变故。
沈安,你可千万别进宫。
沈安的性子看似和软,可包拯却知道是最刚烈的一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