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那个老流氓先开炮,一炮轰的赵允弼颜面无存。
然后他自家又讥讽赵允弼是个娇生惯养的权贵,只知道坐吃等死的窝囊废。
换个脾气不好的人,今儿非得要和他拼命不可。
所以人就喜欢双标,沈安现在就双标了。
严宝玉说道:“郎君,杨力就是大管事,只要找到他,就能钉死赵允弼是红袖楼背后那人的证据。”
黄春的眼睛一亮,喜道:“郎君,到时候肯定能让他灰头土脸!”
想想吧,堂堂的郡王,官家又没少给你爵禄,那小日子应当是过的飞起吧。
可你竟然去开青楼,而且还弄了倭国女人在里面。
啧啧!
这是人老心不老啊!外加赚黑心钱。
沈安也是这么想的,但随即就摇头道:“估摸着是找不到了。”
黄春一怔,旋即就反应过来了。
“郎君,难道他还敢杀人灭口?”
黄春不了解权贵的心态,而且这里是汴梁,所以他觉得杨力应当是被藏起来了。
“回去多打探郡王府的情况……”
沈安狰狞的道:“敢给老子下绊子,不还回去,那还是嫉恶如仇的我吗?”
黄春应了,然后和严宝玉告退。
“郎君多虑了吧,宝玉,回去你带人去找找杨力,找到了郎君就少了麻烦……”
“噤声!”
严宝玉突然止步,黄春下意识的看向大门处。
“……告诉你家郎君,有人弹劾,说红袖楼的杨力那日被乡兵殴打,已然伤重不治,死了……”
黄春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说话的男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庄老实说道:“无碍,是我家的人。”
男子微微点头,低声道:“要快些,别让人起势煽动。”
男子再看了黄春和严宝玉一眼,然后低头出了大门。
庄老实摇摇头,叫姚链关了大门,然后过来说道:“你二人既然听见了,就一起去见郎君吧。”
他觉得乡兵就是个祸根,而且武人始终会被人歧视,和他们太亲切了没好处。
可架不住沈安看重啊!
“郎君,那个红袖楼的大管事杨力死了,有人弹劾,说是那日被围殴,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这是诬陷!”
沈安淡淡的道:“你们回去吧,记住了,马上查,查赵允弼的情况,事无巨细的查。”
黄春跪下道:“郎君,是小人惹的祸,小人愿意出去领罪。”
当初刚回京城,加之又发了赏钱,所以他也躁动了。
结果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
关键是大伙儿都没动那些女人啊!
“屁的罪!”
沈安摸着下巴说道:“这老阴人这是一箭双雕啊!一是灭口,二是栽赃……有趣有趣!”
这事儿真的是有趣了。
沈安的愤怒渐渐散去,见黄春一脸的猥琐,就问道:“可是有主意了吗?”
黄春说道:“郎君,小人想着……要不咱们也死一个?”
我打!
沈安忍不住就一脚踹去。
“老子不是曹操!不会用自己兄弟的性命去做筹码!”
黄春被踹了一脚也不气,就堆笑道:“郎君,曹操是谁?”
他说的死是假死,然后弄个人来假冒。
啧!
沈安捂头道:“没文化啊!回头都好生读书。”
“读书?”
黄春不禁面如土色,严宝玉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就做到,沈安让庄老实去找先生,回头就送到庄上去。
踢走两个愁眉苦脸的家伙,沈安又开始了过年的幸福生活。
大伙儿都在看着沈安,御史长假也不休息,弹劾的奏疏不少,只是全被扣下了,说不是大事,就别惊动了官家。
“都千篇一律的,也不想想官家可能看得完。”
两个把守皇城的军官在城头相遇,就闲扯了一通。
“可好歹是殴人致死啊!这下子可跑不掉了。”
“邙山军在府州立下了军功,按理能抵消吧?”
“抵消个屁!你也想想那些文官的德性,抓到这个机会,他们会让邙山军全身而退?那是慈善人,可文官是慈善人不?他压根就不是啊!”
“武人苦啊!文官压根不把咱们当人看。那还是有沈安照看着,不然年前就被拿下了。”
“沈安?沈安这下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什么意思?”
“有人弹劾他纵容邙山军闹事……”
“这……这是准备弄他的?”
“没错!”
“……”
外界的弹劾很快口风一转,就开始把矛头对准了沈安。
长假期间不消停,大家都觉得沈安该慌张了吧。
“沈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