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啊!
现在那些人正在看着这边,大多都在谑笑,可见是在笑话他。
而赵仲鍼的大度却得到了那些人的赞誉。
“那赵仲鍼竟然这般大度?啧啧!这品行真是无可挑剔啊!”
“先前赵宗绛咄咄逼人,设套让他钻,现在他竟然以德报怨。”
“汝南郡王乃是宗室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听闻他教导有方,府中的子孙大多是实诚君子,今日一见果然啊!让我辈不禁心生敬佩之情,恨不能早晚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唐仁站在人群后面,一脸正色的夸赞着:“今日阳光灿烂,你等看那郡王府的十三郎,气度非凡啊!那小郎君一看就是天才,你们看,他扶着自家父亲多孝顺!”
赵允让竟然德高望重?
赵允良听到这话差点吐血,心想那个老流氓竟然还混了个德高望重的名头,可老夫呢?外人都说老夫是个疯子!
赵宗实一脸木讷,这叫做气度不凡?
赵仲鍼就是个半大孩子,扶个人也能叫做天才?
卧槽!
这么不要脸的话是谁说的?
他目光转动,在那十多人中一搜索,一口老血就差点喷了出来。
那人在人群后面说了这番话之后,就悄然走了,看方向却是沈安那边。
“那是唐仁!沈安的人!”
“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赵允良气的身体在发抖,赵宗绛却面如土色的道:“爹爹,要辟谷三日啊!孩儿……上次辟谷饿的孩儿痛不欲生……”
赵允良说道:“赵仲鍼既然说不在乎赌约,那定然不会派人去盯着,你照常吃饭就是了,只是躲着些。”
赵宗绛闻言就得意的道:“他装大度,那咱们可就不客气了。”
可有侍卫马上来禀告道:“郡王,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家郎君和赵仲鍼打赌辟谷三日……”
卧槽!
赵宗绛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嘶声问道:“谁传出去的?谁?”
侍卫低下头去,“郎君,不知道啊!”
“回家,赶紧趁着现在吃东西……”
赵允良紧张的看了那边一眼,见赵仲鍼一脸难色的过来,就说道:“为父挡着他,谁身上有干粮的?赶紧去要来吃,不管多少都吃下去,吃吐了都要吃……”
见赵宗绛还在发呆,赵允良喝道:“这是为父辟谷的秘诀,快去!”
上次他在‘辟谷’之前就找到机会狠吃了一顿,虽然代价不小,但当天基本上没怎么饿。
赵宗绛苦着脸道:“爹爹,孩儿……孩儿好几日没去茅厕大解了,肚子胀,吃不下去啊!”
噗!
边上有人听到了这话,不禁就笑喷了。
唐仁专门请假来给沈安捧场,刚才上茅厕回来遇到了这事,本能发作,就吹捧了赵允让一家子。
他回去给沈安说了此事,沈安刚想过来看热闹,却有一骑疾驰而来。
“沈待诏,官家召见!”
……
一骑飞快的冲到了宫门外,骑士下马,跌跌撞撞的往枢密院跑。
“紧急军情!”
稍后宋庠急匆匆的出来,随后隔壁的宰辅们也出动了,大家一起进宫。
赵祯得了消息,也面色凝重的出来了,甚至还是便服。
“陛下,没藏讹庞把自家女儿嫁给了李谅祚,并诛杀了李谅祚乳母之夫全家,李谅祚劝阻不得……”
宋庠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没藏讹庞怕是要篡位了,他频繁派出骑兵在麟府路来回扫荡,麟府路兵马司遣人示警,让派出援军戒备。”
赵祯微微昂首,冷冷的道:“没藏讹庞这是要准备篡位,却没有大义,于是一边加紧围困李谅祚,一边向大宋挑衅,以求得武功之名,镇压西夏内部的反对。”
他是皇帝,对这等权臣的行径最为关注,一下就看穿了没藏讹庞的用意。
可勘破用意是一回事,怎么应对又是另一回事。
富弼出班道:“陛下,只需谨守即可,然后坐视西夏内部的权臣争斗……臣以为李谅祚怕是要危险了。”
这是不好看李谅祚。
韩琦说道:“主少国疑,千古不易之理,若是没藏讹庞篡位成功,大宋该如何应对?”
赵祯摇摇头,“此事大宋不能软,否则外界就会说大宋和没藏讹庞相互勾结,大宋丢不起这个人。”
此刻行事还得要有个借口,也就是师出有名。
包括辽人对大宋开战也会寻个借口。
大宋若是和没藏讹庞勾结,那名声真的会臭大街去了。
这是要阴谋颠覆西夏啊!
一边说是藩属国,一边对藩属国下黑手……
这个大宋不要脸!
殿内的君臣都面面相觑。
富弼说道:“陛下,调派些援军去吧,但臣敢说没藏讹庞不敢大举进攻。否则一旦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