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发誓,他一定会哭的,哈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这群人终于进了城,却发现没地方去了。
“殿前司说乡兵不管。”
“三衙都不管。”
“那枢密院呢?”
“枢密院更不管。”
“去殿前司!”
黄春笑眯眯的,看着前方的殿前司衙门,上前说道:“小人求见殿帅。”
守门的军士斜睨着他,懒洋洋的道:“殿帅每日繁忙,没空见你们,滚!”
黄春笑眯眯的道:“是是是,小人这就滚!”
他过了这条街,转过去后,一百余人都靠墙蹲着,见他来了纷纷起身。
“春哥,咋样了?哪里管咱们的饭?”
黄春微微点头,一脸冷色的严宝玉就走了过来。
“不成。”
黄春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某嗅到了好事的味道。”
严宝玉一怔,说道:“春哥你的鼻子最灵,那就弄吧。”
黄春号称狗鼻子,能嗅出危险或是安全。这个本事帮助他们逃过许多劫难。
严宝玉招招手,就来了几个乡兵。
“闯进去!”
几个乡兵身材魁梧,气息彪悍,是雄州乡兵里最精锐的。
他们都狞笑了起来,但有人问道:“宝玉,要是被抓了咋办?”
严宝玉狞笑道;“这东京城一看就规矩大,哪有咱们在雄州快活,被抓了大不了就回去,难道还能流放?”
一个乡兵骂道:“流他么!那老子就马上跑,再不行就在东京城里放火,给他们救火去,咱们好一路跑。”
众人深以为然,黄春笑眯眯的道:“如此就好,去几个人,一旦得了信号就马上点火!”
肆无忌惮的野性就在汴梁城中渐渐发散开来……
……
“采菊……东篱下。”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悠然……悠然……哥哥,饿啦。”
书房里,沈安在教果果,可没一会儿果果就摸着小肚子说饿了。
沈安一看日头,差不多要午时了,就笑道:“好,哥哥给你弄好吃的。”
“好呀!”
虽然曾二梅的厨艺突飞猛进,可果果还是最喜欢自家哥哥做的饭菜。
沈安才走出书房,就见到折克行面色严峻的走来。
“安北兄,出事了。”
“何事?”
沈安打个哈欠,觉得神清气爽。
没有污染的空气就是好啊!
“雄州来的乡兵在殿前司被人拿了,他们叫嚣着放人,不放人就点燃汴梁城。”
卧槽!
沈安急匆匆的带着人往殿前司赶去,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军士在街上搜寻。
大战的气氛很浓烈啊!
“那些乡兵就一百来人,刚进城。”
一百来人就把汴梁城给弄的风声鹤唳的,这折腾的本事让沈安觉得自己怕是被赵祯给坑了。
等到了殿前司前,一番交涉后,沈安见到了黄春和严宝玉。
两人被捆成了待宰的肥猪模样,见沈安进来,黄春叫嚣道:“再不放人,小心汴梁城处处起火!”
严宝玉看了沈安一眼,突然问道:“是……你是……衙内?”
黄春也呆住了,他仔细看着沈安,突然泪水流了出来。
“是衙内,是衙内,郎君……知州,咱们找到衙内了!”
二人哭的哀哀欲绝,沈安本以为有假,可等看到黄春哭出一个大鼻涕泡、依旧不擦后,就觉得是真的。
沈卞竟然能让这些乡兵那么服帖?
沈安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殿前司看押他们的军士也是一头雾水。
两边沟通了半晌,沈安才知道原委。
合着调雄州乡兵进京的命令中并未提到沈安,这群乡兵进城后处处碰壁,找不到接收衙门,于是就只能来殿前司闹腾,结果就栽了。
黄春哭了一会儿,突然喊道:“不好!马上就要到点火的时辰了。”
“点什么火?”
“衙内,咱们约好的,咱们俩来交涉,若是一个时辰没信号,那些兄弟就会在汴梁城里点……”
他偷瞥了沈安一眼,“点火。”
卧槽!
这是乡兵?
土匪都没他们大胆!
……
顾左瞬在后面,听到沈安来了就冷笑道:“那些都是兵痞,都该流放到西北去和那些野人为伍。沈安来了……他想做什么?那些兵痞能弄死他!”
来禀告的军士谄笑道:“殿帅,沈安让放人。”
顾左瞬嗤笑道:“这一路他们把押解他们的骑兵都带坏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会,还输光了身上的钱,没钱赌就用盔甲抵债……殿前司的脸都被丢光了!放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