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臣再次崩溃了,憋了半天才说道:“好像不太合适?”
“再见吧,明个有问题给我打电话······”王惊蛰挥了挥手,就要走了。
陈臣慌忙一把拉住他:“我身后的东西,是鬼么?”
王惊蛰斟酌了片刻,努力用一种对方能接受,却不至于被吓瘫痪了的语言,解释道:“你也可以不这么理解,只认为这是一种害人的手段就可以了,通俗易懂的来讲,你把它当成是人的阴气就行了,就像你去火葬场或者太平间,有没有感觉到一股阴气飘飘?就是这个意思了”
王惊蛰没敢具体的描述她身后的是个青面獠牙七窍流血的厉鬼,不然说完陈臣的心里负担太重,步子都得走不动了。
“我,我自己回去,真的没事么?”陈臣带着哭腔问道。
“要是有事,你早就有事了,它虽然跟着你,但却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会一点点的消耗掉你的精气,现在时间还短没什么大问题,因为发现得早,再晚几天你可能就得大病一场了”王惊蛰解释完,扭头就往酒吧里走了。
陈臣跺着脚,咬着嘴唇说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王惊蛰回去的时候,桌子上的酒已经被菜刀文给喝的差不多有点醉眼迷离了,他耷拉着眼皮淡淡的说道:“那个女人,身上恐怕是有点问题了吧?”
王惊蛰拉开椅子,坐下来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多明显啊,印堂发黑霉运当头,她的面相看起来又不是那种衰败的脸,那自然是被东西给缠上了啊,哎,可惜了,我怎么没早碰上她呢,错过了一场完美的英雄救美”
王惊蛰认真的说道:“现在救美也来得及,明天她可能还回来找我,你行你上,我兴趣不大”
“咦?”菜刀文用胳膊拄着腮帮子问道:“这小娘们长得也不错,你看她那一身打扮从头到脚没五位数都下不来,手里还捏着一把保时捷的钥匙,典型的现代社会白富美,你不动心啊?”
王惊蛰仔细的想了想,他发觉这陈臣确实不错,但似乎却没办法拨动他心里的那跟弦,一点涟漪都没掀出来,他忽然想到这两天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当你的心里已经被人给堆满了的时候,别人可能就很难挤进去了······”
王惊蛰说道:“我确实没什么兴趣,也懒得去管什么闲事,但我曾经提醒过她一次就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了,得一管到底了,你要是愿意你来呗,我乐得清闲”
菜刀文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只对王冬至感兴趣,其他女人入不了我的眼睛”
王惊蛰当即就愣了:“你想泡我姐?”
菜刀文撇着眼睛,打了个酒嗝,吐着酒气说道:“多新鲜啊,我不想泡她,我凭什么来给你当免费的保镖啊?你知道,我的出场费是什么价格么?大哥,这年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就没有赔本的买卖,我保着你全是因为王冬至的原因,我他么图啥啊?不就图着能让她记着欠我个人情,记得我的好么,我容易么?”
菜刀文越说越委屈,都快要泪眼婆娑的了。
王惊蛰歪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他,菜刀文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很感动?真要是感动了的话,以后在王冬至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留个好印象吧”
王惊蛰伸手指了指酒吧的舞池,鄙夷的说道:“你要泡我姐,然后还堂而皇之的来这里看大白腿,我得多缺心眼啊,还为你说好话?”
菜刀文瞬间无语,挥手抽了自己一小巴掌:“真他么欠!”
另外一头,陈臣几乎是颤颤惊惊的开车回到了家里,失魂落魄的停完车,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坐在床上一脸呆愣。
如果不是王惊蛰之前劝诫她下公交车躲过了撞车那一劫,陈臣是断然不会相信,在酒吧外面跟她说的那番话的。
陈臣不是那种碰见事情就歇斯底里,崩溃痛哭的女人,相反她是个接受度非常高的人,这基本源于她所生活的环境所导致的,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虽然信了王惊蛰那番话,但却没到不知所措吓麻爪了的地步。
在床上坐了一会后,想起王惊蛰之前说过的话,陈臣来到卫生间站在水龙头前边洗了把脸,当她低头的那一瞬间,脑袋前面的镜子里,突然出现一道鲜血流着满面的身影。
“哗啦······”龙头里的水流缓缓的流着,洗完一把脸后陈臣抬起头来的时候,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又突然消失了。
陈臣包里拿出朱砂和黄纸放在杯子里,然后坐到褪下衣服坐在马桶上。
(此处省略不可描述的几百字·····)
晚间,睡觉的时候,陈臣将那张湿哒哒的黄纸,皱着眉头掀开床垫放到下面,又把枕头压在了上面。
“明天,得重新穿一床被子了!”陈臣躺倒床上,屋里还开着灯,连衣服都没有脱。
当陈臣躺下去的时候,她的身后就飘起了一层淡淡的黑影,面孔狰狞的挣扎了几下,似乎有要从她身后离开的征兆,但挣扎了片刻之后,那身影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