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一被丁武拿刀逼着进了桑塔纳后,就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从头到尾丁武的手都很稳一点都没哆嗦,为陆程一绑的绳子俗称野猪扣,这种绳子绑紧之后就是三四百斤的野猪都挣脱不开。
“兄弟,你听我说一句,求财是不是?钱我有,你要多少我陪你去银行取,要不手机转账也可以”看见丁武用绳子把自己给捆起来了,陆程一就怕了,这明显不是拦路抢劫的路子。
“天鹏开车,往二火葬那条路走”丁武都没搭理他,让李天鹏开车赶紧走。
“好叻,武哥”李天鹏挂上挡踩下油门后桑塔纳就开了出去。
陆程一听要往火葬场那边走,顿时就呼吸急促的吼道:“朋友,我到底哪得罪你了?有什么明说行么?”
丁武刀尖顶着陆程一的下巴,阴着脸说道:“你好好回忆下,咱俩的故事往前推得有六年半的时间了,当年我们一家三口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就是能图日子好过起来,但是你呢?你他么的安的什么心啊,我们家一辈子就攒下了五万块钱租了你的房子想要做点小生意,可租了不到一个月房子就被拆了,你又不把钱还给我们,就因为你这么贪,贪这三块钱让我们家都垮掉了,你怎么就不想想呢,这点钱给了你最多也就是能多花几个月而已,但这却是我们家十几年赚的辛苦钱啊,你昧着良心全都给赖下了,你是想把我们给逼死么?”
丁武红着眼圈吼完,陆程一这才仔细的看着他,忽然之间就回忆起来了,六年多前的丁武还不满二十岁,如今他都二十五了,在监狱里蹲了不到七年的时间他的样子变化很大,不仔细看的话,陆程一都没认出来这个青年原来是当初跟自己撕扯起来后,把他朋友给捅死了的那个少年。
“误会,是误会,当时我也不知道啊······”陆程一想起来后,连忙说道:“我赔,我现在就赔你,我赔你十万,不,不,三十万,我赔你十倍行么?不够的话,你再说要多少,小兄弟就是三万块钱而已你没必要搞这么过分啊”
“我他么现在要你的钱有什么用?你给我三百万,我能让我爸从骨灰盒里蹦出来么”丁武咬着牙,从包里拿出一团手套就塞进了陆程一的嘴里,然后跟李天鹏说道:“快点,开快点”
陆程一当时就懵了,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让人把丁武他爸打了以后,丁武又因为防卫过当进了监狱,这两件事的背后却是丁武的父亲因此早逝了。
丁武把陆程一带走的时候,后面的林羡鱼也看见了,捂着嘴惊讶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呢?绑架,勒索,还是寻仇啊?没看出来,这个小武哥还挺社会青年的呢”
林羡鱼现在也有点抓瞎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联系王惊蛰才发现昨天见面之后自己都没留下他的电话号码,这时候想找人都找不到了,无奈的林羡鱼只能再次跟上丁武,尾随着那辆桑塔纳追了过去,此时从酒店里打车出来的王惊蛰距离顺义这边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就算等他到了顺义的话,恐怕丁武和林羡鱼又再次离开了。
王惊蛰没有找到他俩,但是有人先他一步找到了,自从昨天在天河监狱门口发现王惊蛰上了林羡鱼的车后,冯天良就让交警系统的朋友帮忙查这辆车的信息,于是警方通过好几个路口的摄像头开始筛查,本来他们也没那么快追查到这辆车,但挺巧的是昨天晚上林羡鱼停车的地方后面就是个十字路口,摄像头清清楚楚的把她这辆车的牌照给拍了下来,顺带还给她拍了个违停。
车辆信息被汇报了上去,冯天良早上的时候就知道车停在顺义卫星路上了,并且车也没动就停在路边快一夜了,于是赶紧和易天逸坐车就往这边赶了过来,想要堵住王惊蛰。
但他俩哪想到,王惊蛰根本都没在这辆车里只有林羡鱼一个人。
林羡鱼刚刚尾随丁武开了出去,冯天良和易天逸的车就来到了,正好看见了她开的那辆750缓缓开动起来。
“那辆?冯先生,您看是不是这车?”司机发现之后回头赶紧询问了一声。
冯天良仔细的看了几眼,拍着大腿说道:“对,对,没错,你马上跟过去千万不要跟丢了”
发现了王惊蛰坐的那辆车,冯天良顿时松了口气,一颗提着心的渐渐放下了。
易天逸问道:“冯先生,找到对方了您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啊?”
“还能怎么处理?我怕了,我得罪不起他,既然我们冯家以前确实答应过他,那他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认了”冯天良颓然的说道。
“但愿真能找到他吧·······”易天逸也想找到王惊蛰,他们玄门相字脉有太多的术法都遗失掉了,据说只有连山和归藏两书才能补齐。
一直以来玄门五脉还有南昆仑和北出马,甚至很多风水门派,阴阳先生什么的都在寻找易经的另外两部和洛书里的奇门遁甲,但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得其所,传言只有赊刀一脉才保存着这些古书或者是其中的一部分,可赊刀人却消失了。
十点左右,车子一路开出了顺义区,然后到了二火葬场附近,这一片非常的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