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贴了不少符文。
大家站在八仙桌旁边,看着玻璃罩里的碎雪,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小兵亲眼看到碎雪,便隐隐感觉到它的血腥味,这刀,就像马艳之前说的一样:三尺长,三寸宽,方头,厚背,薄刃,没有护手刀柄。
这把碎雪诡异之处就在于,它通体透黑,但刀口处却泛着红芒,而刀身却有淡淡的青色幽光在流漾,好像淡淡的流水在上面流过一样。而仔细观察,还可以发现它时不时会轻轻地颤动一下。
如果不是知道它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刀,估计会联想到有地震。
毕竟,刀放在八仙桌上,应该是不动的。
如果动了,那多半是地震带来的效果。而当看到碎雪在微动之际,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在地窖里很安静,当碎雪在轻轻地漾动时,便能隐约听到那种似有似无的呜呜声,就像夜晚站在荒野里,听着风吹幽谷的那种呜呜声,使人寒毛直竖。
“它的怨念越来越大了!”陈老爷子倒抽一口凉气,讶道。
“老爷子,你看,它好像要将身上的符文震落。”马云天指着那把碎雪,惊惶道。
刚才,众人只是打量碎雪的样子,如今,听马云天这样一说,便都留意起刀身上的符文,果然,那些符文似乎也从刀身上滑落下去。
“不得了!”陈老爷子脸色惊惧道。
“老爷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退出去?”马云天询问道。
此时,在地窖里的众人都感觉到一丝丝使人恐惧的念头,仿佛是从远古而来的邪灵,正要钻进人的脑子一样,使人恐惧。
陈老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再没有人能镇得住它,那就要见血光之灾了!”陈老爷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闻言,在场的众人更是胆战心惊,都不约而同地吞了一口口水,如果是在地面上,那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在安静的地窖里,却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
林忆娜胆子本来就比较小,听说有血光之灾,便连忙搂紧了王小兵。
其实,马艳也有点害怕了,她也想扑进他的怀里,不过,却没有勇气那样做,只得抿着红唇,努力忍住那份浓郁的惧意。
到了这个份上,马云天与陈老爷子同时转头瞥向王小兵。
如今,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他咧嘴笑了笑。
不过,笑容很勉强,毕竟他也害怕。
舔了舔嘴唇之后,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微笑道:“师父,这把碎雪真的很邪恶啊。”
“小兵,现在就看你的了。我们是没办法镇得住它了。你也听老爷子说了,如果还没有人能镇得住它,那就要见血光之灾了。”马云天神色凝重道。
“呃,师父”
王小兵想说自己不会刀法。
不过,转而一想,如果自己退缩,那会辜负师父、师姐,以及林忆娜的期望。
于是,想了想,道:“我也不知能不能控制住它,但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我被它奴役了,还请师父将我打晕。”
“这个你放心,我和老爷子会全力救你的。”马云天点头道。
“小兵。”林忆娜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虽是两个字,但包含了她此时心里的复杂心情,有担忧,有鼓励,有紧张,有害怕,有惊惶
王小兵轻轻地拍了拍林忆娜的手臂,示意她镇定一些。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挺身而出了。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如果不表示做点什么,那也太不对不起大家了。
“师父,我应该怎么做?”他请示道。
“小兵,你把玻璃罩打开,然后握住刀柄,镇定心神,只要你抗拒住了它里面怨念的侵蚀,那你就是这把刀的主人了。”马云天指点道。
“好!”王小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缓缓走向〖中〗央的那张八仙桌,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脚步很沉重。
而且,每向八仙桌移近一寸,他就嗅到了更浓的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教人快要窒息的味道。
两眼盯着被玻璃罩罩着碎雪,他的瞳孔里映出了碎雪刀刃上的红芒与刀身上的青色幽光,心里不禁涌起一句话:我能镇住它吗?
胡思乱想之际,便已走到了八仙桌的旁边。
而其他人都站在地窖的墙壁边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小兵,不愿漏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此时,王小兵与那把碎雪已近在咫尺了!碎雪在轻颤,而他也在轻颤,毕竟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
之前,他很好奇想见碎雪。
如今,碎雪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却感到亚历山大。
毕竟,一旦打开了玻璃罩,那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是神仙,他也没有把握镇住它。
不论怎么说,它曾经是一把噬人无数的利刃。
单是看着它刀刃上的红芒,就已教人震惊了,如果再要握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