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欣慰得不得了。
团结义就开始纠结了:“那是不是不能把师父瑞兽的身份告诉他们了?”
他还想带这群道长一起拍自家师父的马屁呢。
朔宗瞥了卫西一眼,顾虑卫西的感受,不太确定是否该坚持过往的准则,结果还不等他开口,卫西就迅速地朝团结义道:“不要这么高调!”
团结义一听师父这样不慕名利,双眼立刻亮晶晶的:“咱们师父了不起!果然是瑞兽!明明身份那么牛逼,却一点世俗的虚荣心都没有,我果然是个凡人,跟您比起来境界差得太远了!”
朔宗也神情温柔:“他本来就是个识大体的人。”
朔宗情绪复杂,卫西果然是一直渴望做个瑞兽的,如今不过口头给他换了下身份,他的行事作风就全都变了,刚才想为了人间对抗魔罗,如今又为了社会安宁锦衣夜行,不知有多珍惜自己瑞兽的身份呢。
他思忖到这,越发地想要叹息,倘若有一天,让卫西知道了真相……
卫西在他的忧愁中警惕地咬牙,生怕刚才大徒弟的话让前方的况志明听到一丁点。
他最开始确实想过要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去跟各个部门申请太仓宗的特殊政策来着,比如让国家给自家减点营业税啊什么的,还发愁自己暂时无法显露真身,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些部门采信。
可现在这念头却已经完全不见了,只恨不能隐藏得更低调一些,否则满大街都是盯着他做好事的眼睛也就罢了,下次再有类似降雨的活儿,人家仗着他是瑞兽,守卫天地是本职,不肯给他钱可怎么办!太仓宗现在要养一千多个员工,还还得付风伯雨师的培训费,维持得已经很艰难了!
他妈的!真是越想越不值当。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要当这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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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化干旱的严重程度毋庸置疑,城镇已经艰难到只能间歇性供水了,虽然是在冬日,干燥的空气也丝毫不比盛夏时的骄阳杀伤力小,路边不少本地居民面孔都能看到干裂的痕迹,绿化带里的植物们更加凄惨,就连生命力强悍的杂草都一派枯黄,土地更是裂出如同龟甲的纹路,显然是当地政府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兼顾到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灵了。
法事现场,今日的求雨活动依然一无所获,还有些混乱,因为当地有领导听说这场活动跑来申斥组织道协到戊化的部门了。
“谁给批的场地!”
“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被人拍照发到网络上了!影响有多坏!”
“戊化干旱的灾情已经够糟糕了!你们还带头搞起封建迷信!简直是给我们的脸上抹黑!”
卫西一问况志明才知道,原来是最近各位道长求雨的法坛动静太大,被当地一些老百姓发现,偏偏求来求去大张旗鼓的又没见到效果,不久前就被一个小网红来拍照发到了社交网络上嘲讽。
本地因为干旱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受灾严重居民压力颇大,这事儿在本地一下就被闹了开来,甚至惊动了不少媒体。
这么一来,莫说戊化当地,就是京城道协的道长们也都深受影响。
况志明就叹气:“怪我们学艺不精,给道协抹黑了。”
太仓宗一行人的到来引发了诸多关注,那骂人的领导心情十分不好,看见况志明一身的道袍就很没好气,但他这份愤怒更多还是焦虑当地受灾的困境,加上卫西一行人外貌出众气质不凡,因此依旧努力保持礼貌:“这又是从哪儿请来大师?我们真的不做法事了。”
卫西想着自己现在是瑞兽,并不计较他的态度,加上赚钱心切,赶紧推出风伯雨师:“我们不做法事,我们是来搞人工降雨的。”
骂人的领导:“????”
请道长团来的领导们:“?????”
对上他们的目光并提前听过预告的道长们也是:“……”
卫道长电话里居然不是开玩笑的吗?
那生气的领导十分迷惑,不是,你们开道观的搞封建迷信也就算了,封建迷信跟科学研究共同发展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道长们则纷纷叹息,自从遇上了太仓宗这位不能以正常思维看待的同行,他们似乎就时常处于想跟外行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困境。
不过既然是来搞人工降雨的,那生气的领导态度还是变好了一些,放柔神色道:“……不好意思,之前迁怒了,冒昧地问一句,你们资质如何?之前有过成功降雨的经验吗?”
风伯和雨师虽然不太高兴自己被介绍成降雨方面的专家,可被问到本专业问题,还是表露出了相当充分的自信:“资质?这么说吧,我们从入这一行以来,降雨就没有不成功过。”
这些日子戊化干旱,当地也试着申请过人工降雨,奈何城市太小,自然条件也受限,始终没能申请下来。因此一听这话,领导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当着?”
卫西摆手:“不成功退全款!”
这真是相当有力度的承诺了,没点本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