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安置着两个相似症状的人。但和看起来温和儒雅的李教授不同,这俩人的形容就狼狈多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头发面部沾满了淤泥,即便正处在昏迷中,表情仍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
权道长说:“这俩人是在考古队开挖过程中发现的,可能是附近村落的村民,发现的时候他俩就这么双双躺在一个逼仄的墓穴中,也不知道昏迷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卫西仔细看了两眼:“没有失魂症状。”
权道长点了点头:“李教授也没有,但也不是正常昏迷,所以我怀疑可能是古墓中埋藏了什么诅咒。”
卫西倒是还好,那位顾先生却听得狠狠皱起了眉头:“真的有这种东西?!”
权道长慎重地点头:“这里毕竟不是普通古墓,你也说了,考古队最开始就猜测这里会是某个世家大族陵寝,这样的家族,兴许会懂得不少门路。”
顾先生:“那该怎么解决这种东西?李教授年纪也大了,总不能就这么昏下去啊。”
权道长:“棘手,过去的世家手段很多,许多手段典籍里也未必有记录,我刚才在墓穴现场查看过,此地没有滞留的阴气,想请灵询问也未必能成功,恐怕只能慢慢摸索,才能知道诅咒的法器是什么。”
顾先生这下也开始发愁了,他在特殊的岗位上工作,愿意不愿意的,这些年也确实得知了许多以往不愿相信的东西,只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罢了。权永真是本地道协正规登记的元老,肯定不是骗子,他都这么这么说了,看来事情确实比他们一开始想象的麻烦得多。
此时便听一旁有人说话:“黑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顾先生抬头一看,就见原来是太仓宗的那几个年轻人,里头格外健壮的那个的大高个正在问一旁的黑西装。
那黑西装全程都没表露过什么意见,让顾先生都险些忽略掉了他,此时这人推了推眼镜,却轻描淡写地开口:“这种大氏族,应当有不少亲戚朋友,我帮着问问好了。”
问……问问?
顾先生听得有点懵,问谁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权道长,结果权道长居然也是一脸的“我居然把他给忘了!”,对上顾先生的目光后还沉默了一阵,这才咳嗽出声:“黑……大人既然愿意帮忙,顾先生听他的就好。”
听他的语气,这位姓黑的黑西装似乎还挺厉害的。顾先生下意识听从了,还以为他要怎么做法事,结果就见黑西装从兜里掏出枚令牌,开口朝着令牌道:“城北土地庙的负责人何在?”
顾先生:“????”
顾先生小声问权永真:“他这是在请冥差?”
权永真内心复杂地点了点头,就听顾先生喃喃自语:“我以前也听过你们做法请神,都得念叨好长一串,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啊……”
权永真:“……”
领导视察工作的方式跟我们能一样吗?你不要一副我们技不如人的口气好不好。
顾先生还在想这种随便的召唤口令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结果那黑西装话音落地后,现场竟然迅速地有了反应,不到半秒的功夫,一阵阴风就平地而起!
顾先生感受到风后又很吃惊:“响应的速度也比我以前看到你们请神要快啊!”
权永真:“……”
人家对领导的态度跟对我们能一样吗?!你再这么说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黑无常的声音一传进城北土地庙司,整个庙里的冥差都惊了,土地公都没敢差遣手下,自己亲自赶了过来,刚现身就一揖到底:“无常部长什么时候到的辖区,我们土地司有失远迎,实在是太怠慢了!”
黑无常摆摆手:“是我不想惊动你们,土地,我问你,你可知道外头这片陵墓的主家是谁?”
顾先生是看不到土地的样子的,听到他的称呼后才意识到这黑西装请来的居然是土地公,越发诧异:“权道长,你们以前请的不是冥差吗?他请的怎么是土地公?土地公跟冥差是什么关系?”
权永真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片区里的冥差归属本区土地管辖。”
“上下级啊?”顾先生道,“那多方便,你们平常干嘛不请他来,还费力请冥差?”
权永真:“……”
这他妈是什么何不食肉糜的问题?
顾先生还奇怪:“权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权永真:“呵呵。”
顾先生困惑于权老道长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怒火,那边的黑无常已经有了进展,徒弟朝着车窗外一看就辨认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司马主任家吗?”
团结义很羡慕:“主任啊……活着那么有钱,没想到死了居然也是个官。”
土地听到他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司马家氏族在酆都小有根基,他伯父也是酆都黄泉路的治安处处长,平常跟我们司有些来往。后来司马主任国考考到我们城北土地司,工作兢兢业业,酆都那边给的年终点评也一直很优秀,综合考虑之下,这才给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