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在咒纹上缓慢地滑了一圈。
这东西今天发烫了。
是卫得道留下的吗?卫得道又去了哪儿?卫西清晰记得,老头死的那天,他没能在山里找到任何魂魄。
卫西非常努力地想要解释这反常的现象,然而他对这些知识了解得终究太少,记忆支离破碎的,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也是,卫得道说,他过去就是个孤魂野鬼,孤魂野鬼能从知道这些呢?
不过卫西隐约觉得,手上这枚下山以来始终黯淡的玉佩似乎比以前稍微润透了一些。
琢磨片刻后他还是把玉佩搁到了枕头边。
大概是看错了吧?
***
二徒弟很快洗完澡,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出来,卫西被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冰冷水汽冲得打了个喷嚏:“你用的冷水吗?”
徒弟嗯了一声,也没说为什么,径直从床尾上来,靠进了里侧,跟他的距离隔得天堑般遥远。
卫西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二徒弟跟胆小的大弟子可不一样,从收进宗门开始,跑了那么多法场,都从来没有露出过现在这样紧绷的姿态。
可惜卫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总结为徒弟不喜欢洗澡所以洗完澡才这么不开心。
他于是心安理得地朝着里头挪了挪,这下确定徒弟是真的很紧张了,因为对方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皱眉看了过来:“怎么了?”
卫西思考了一下,也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只能轻声解释:“师父饿了。”
朔宗看着那双倒映了闪亮灯光的眼睛,沉默良久,才伸出一只胳膊递过去:“过来。”
然而伸出手后他才意识到眼下的喂食情况跟平常有了本质的不同,过去双方都是站着的,现在却躺在同一张床上,卫西又明显不是非常讲究进餐姿态的人……
果然,卫西得到同意后,立刻钻出被窝,也不理会他伸来的胳膊,反而整个人都粘了上来,简单粗暴地贴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朔宗穿着t恤,冲得冰凉的皮肤被他温热的鼻尖重重滑过,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卫西却半点不觉得自己过分,吸完之后还像以前那样意犹未尽地蹭来蹭去,由于姿势原因,蹭着蹭着就蹭到了徒弟的颈边。
脖颈上分布了大动脉,血液奔涌,是人体表面阳气最旺盛的地方之一,在这里吸阳气的感觉完全跟在手心里有着本质的不同。刚一靠过去,卫西就觉得自己被炽热的体温和浓郁的阳气淹没了,那感觉就像站在海滩边,本来只想用脚嬉水,结果却兜头一个大浪盖了下来。
卫西的食欲立刻汹涌地被引诱了出来,以至于双眼顷刻变红。
朔宗只觉得他似乎一下就激动了起来,紧接着就把脸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到处滑动,呼吸的温度高得几乎要灼伤自己铜墙铁壁般的皮肤。
他瞪着眼,开始觉得不太对了,抬手想要推开卫西,谁知一抓,却抓到了对方略显潮湿的卷发。手指穿入发丝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放松,变得了轻柔了不少:“卫西?”
卫西听到叫声,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抵着前方的皮肤,皮肤下是活跃奔涌的动脉,这要不是自己的徒弟,他当下肯定张嘴就是一口,管他咬完之后是死是活。
然而这偏偏就是自己的徒弟,搞得他舍不得下重口咬,但吃不饱的感觉着实令人焦躁。他几乎把脸全贴上去了,难受的感觉也没能缓解多少,皮肤和皮肤紧贴时产生的热度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被吊得越发昏沉,最终仍被食欲操控着,无意识张开了口。
坚硬的牙齿抵到皮肤的那瞬间朔宗就察觉到了,心头顿时一凛。
卫西咬下去的前一秒,却被为人师的本能给拉住了,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叼着那块皮肤,啃又不能啃,顿时焦躁得要命,索性伸出舌头重重地舔了上去。
舌尖触碰到皮肤的那瞬间,澎湃的阳气以一种跟平常嗅食方式截然不同的分量汹涌地闯进了口中,冲得卫西头脑都眩晕了片刻,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强烈的渴望。
这吃法效率真的太高了!
卫西满足得灵魂都飘荡了起来,头脑一片昏沉,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再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朔宗在被舔到的瞬间浑身僵硬,只几秒钟的空白,身上忽然一沉。他下意识抬手揽了下,才发现自己居然揽在了卫西的腰上。卫西已经彻底爬了上来,隔着被窝,脑袋拼命在自己脖子上拱,舌头舔得他颈侧大片皮肤湿泞不堪。
朔宗沉默着,他一只手还拢在卫西的头发里,转头试图跟卫西沟通:“卫西!醒醒!卫西!”
卫西听到他的声音,被他喊话时的热气打到耳朵,缩了缩脖子,慢吞吞地撩起眼皮,朝他看去。
他眼神里充斥着兽性的血腥和暴戾,也不知道保护徒弟的本能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张嘴撕咬。
朔宗被他盯得一怔,记忆在这道熟悉的眼神里,仿佛穿梭时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