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闲得没事情做,就去找小寒寺的麻烦,不要来找我。”
明长宴送开口,说道:“那怎么行。秃驴有什么好玩儿的!我看着就烦!”说罢,又道:“小寒寺他们全来了吗,怎么我倒没看见多少人?”
话音刚落,百里灯正在一边,顺口答:“大概来了个一半。华亭的烟火大会,是远近闻名的节目。这会儿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太白烟雨楼附近,小寒寺的和尚们配合官兵管制沿岸百姓。门派里估计就留了几个守门的,或是做功课的。”
明长宴暗道:如此盛大的宴会,按照小寒寺那个德行,恨不得倾巢出动,彰显门派威严,现下只来了一半的人,倒是我低估他们了。
百里灯道:“不过,华亭的烟火大会确实美妙。烟花大,种类和花样繁多,难得一遇。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做侍卫的,乱糟糟的环境,听也听不清声音,若是出了事情,别说抓到人了,能不能马上知道都是个问题。”
三皇子听罢,在一旁笑道:“如此盛会,能出什么事情,烟花都放到了尾声了,本王看你是杞人忧天,多思多虑。”
明长宴微微一笑,笑完,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妙之意。
“小寒寺的新址选在哪儿?”
怀瑜道:“庄家旧址。”
明长宴沉吟片刻,“我知。我问的是,庄家旧址在何处?”
百里灯见他神色不对,报了一处地址。
明长宴又思考了一下,“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们先看着,我去一趟庄家旧址。”
怀瑜猛地拽住他:“我同你一起去。”
明长宴点头,暗道他跟过来也好,如今我这武功时高时低,发挥极不稳定,若是有怀瑜在身边,他也放心。
刚一出楼,正要通过必经的小石桥时,迎面碰上了往这边走的祝瑢。
明长宴一愣,怀瑜也一愣。祝瑢看到他俩匆匆忙忙,问道:“二位这是要离开?”
明长宴含糊地应对了一声,道:“有点急事,先不陪了。”
说罢,便和怀瑜一同离去。
刚走了没几步,明长宴又转回来。他回头一看,见祝瑢离开得比较远了,才拍了拍怀瑜的肩膀:“你猜,他去干什么了?”
怀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明长宴又道:“小怀瑜,你不能同我一起去了,祝瑢有问题。”
铃铛轻轻响,赵小岚耳朵一动,回头欣喜道:“祝兄!”
祝瑢点了点头。
阿珺惊道:“赵小岚,你背后长眼睛啦?”
赵小岚老实道:“我听到铃铛声音了。”
阿珺听罢,更加诧异:“你是小狗耳朵吗?”
段旻听到阿珺的话,也好奇转过头,大概是想看看谁的耳朵真的长小狗的样子。
赵小岚哈哈一笑,因阿珺总是找各种理由损他,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
这一闹,赵小岚立刻发现明长宴消失,他“咦”了一声,说道:“烟姐姐去干什么了?”
百里回答:“方才他问了我小寒寺的新址在何处?”
祝瑢瞥他了一眼。
赵小岚道:“她问这个做什么?算啦,有怀瑜哥哥陪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他转过身,离离突然道:“赵公子,今日就到这里吧。”
赵小岚诧异:“你要走了吗?”
离离笑道:“我有些乏了。”
赵小岚点点头,对祝瑢开口:“祝兄,我送离离回去,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陪陪我。”
“虽然我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但是你知道,走夜路是很容易出事的。多一个人保护离离,我都放心些!”
背着光,看不见祝瑢的表情,只听到一声:“好啊。”
赵小岚松了口气,连忙对离离说:“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叫一辆马车送你。”
离离点点头,确实没有说话。
赵小岚叫了马车,一路上,赵小岚像个活宝一般,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各种各样的见闻。有祝瑢陪着,他不至于结巴,面对离离,多了几分底气。
到了目的地,下车时,离离的袖子不知怎么,挂到了马车的门栏上,门一开,“嘶啦”一声扯下了一块纱,露出大半条手臂。其手臂皮肤白凝如雪,细看却有细细碎碎的数条伤疤,似乎曾经被无数的利器所割破。
赵小岚全心全意关注着离离,因此第一个发现,他道:“离离姑娘!你的手怎么回事!?”
说罢,连忙上前,仔细一看:疤痕交错,均已结痂成结,却是旧伤。
俨然,这并不是刚刚下马车时的擦伤,赵小岚顿时糊涂了。
离离淡然地将手臂往袖子里拢了一拢,对赵小岚道:“年前在百花深处,我曾不小心碰碎了一盏瓷花灯,那灯花瓣雕刻的锋利,落下来砸成了数片,不慎割破皮肉,这才留下了伤疤,让赵小公子见笑了,公子莫要见怪才好。”
她看了一眼祝瑢,继续道:“夜深了,还望各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