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明明如此长,怎么今日短的稀奇,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分别之际,他心中一阵纠结。
怀瑜道:“我进去了。”
明长宴又跟了两步,怀瑜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
明长宴被他看了个正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哈哈一笑,停住脚步:“那我走啦!”
怀瑜点头。
明长宴说完,却是一动不动。
等怀瑜走进少阳门时,他突然开口:“你……”
明长宴一听他开口,连忙不走了,往前跨了几步,走到他边上,一连冒出好几句,抢着说道:“还有什么事吗?不着急,慢慢说,我很有时间!晚上也没有事。”想了想,他又补充:“明天也很有空,后天也很有空!这个月都很有空!”
怀瑜严肃道:“你进宫时,皇宫发生了几起万针穿喉事件,难道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明长宴一听,细细思考起来。
这一想,果真想到一个奇怪的人:王少侍。
怀瑜看他面色有异,便问道:“想起来了?”
明长宴摸着下巴回答:“有一个人,青竹小筑的王少侍。先前我便觉得她很奇怪,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就把她给忘了。现在想起来,果真是奇怪!”
怀瑜往前走:“怪在何处?”
有了话题,明长宴顿时也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心里那股郁结之气给散了,一边走,一边正色道:“当时,她是第一个说皇宫之内作怪的鬼魂是明长宴的人。”
怀瑜点头:“嗯,还有呢?”
明长宴道:“既然我没有死,那必然是没有鬼魂的。鬼魂之事是假的,那么她看到的东西就是她撒谎编的。而且,编的与我的相貌相同。”
他越细想,越觉得诡异:“怀瑜,我要去青竹小筑看一眼!”
怀瑜道:“我陪你一同前去。”
二人穿过抄手游廊,路过一面池子,走到了青竹小筑。
青竹小筑门口十分安静,宫门长了些杂草无人修剪,看着似乎是没住人的样子。明长宴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跨进门内,果然,院子里空空落落。莲池的水溢在地上,青石板上布满苔藓,十分阴沉。
明长宴转了一圈,确定了青竹小筑已经荒废。
他道:“里面没有人。”
话音一落,莲池里,一簇莲叶动了动。青竹小筑无风进入,这莲池当中必然有人。明长宴微微用力,一伸手,将莲池里的人提出来。
“饶了我!!!饶了我!!!!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听这声音,十分耳熟,明长宴诧异道:“小丸子?”
被他捉在手里,又放到地上的,穿着太监衣服,正是小丸子。
小丸子**的,模样十分凄惨。
明长宴问道:“你怎么躲在莲池里面?”
小丸子支支吾吾:“我……”
怀瑜道:“来青竹小筑偷东西的。”
小丸子脸色登时就白了,拼了命往地上磕头:“奴才猪油蒙了心!小国相饶命!饶了奴才吧!”
明长宴道:“没让你磕头呢,起来吧。”
小丸子抬头看了一眼明长宴,见此人虽有些眼熟,但他在宫中这么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于是又把头低下去。
怀瑜道:“起来。”
小丸子这才敢站起来。他却也不敢全身都站直,而是弯着腰,一副惊惧不已的模样。
明长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我就放你走。”
小丸子点头:“奴才知无不言。”
明长宴道:“原先住在这里的王少侍去哪儿了?”
小丸子听罢,诧异道:“王少侍死了。”
明长宴:“死了?”
他与怀瑜互看一眼。
“什么时候死得?”
小丸子道:“死了好久啦,好像是去年六月死的。”
明长宴心中一算,他是去年五月入宫,结果刚一进宫,宫里就发生了各种事情,闹得鸡犬不宁,完了他便移居听荷小楼。如此算来,他刚走没多久,王少侍就暴毙了。
王少侍这么一死,就是死无对证。小丸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四月的天气还未暖和起来,明长宴心有不忍,便打发他走了。
“此事有人故意而为之。现在可以确定了,王少侍并非宫中之人。”
怀瑜道:“你意下如何。”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你说,她会不会是丑观音所扮。若真是他所扮,我实在想不通了。算来,丑观音成名较晚,我与他确实无冤无仇,相交也不多,为何他三番两次致我于死地。”
怀瑜道:“当年的情况,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招惹你。就算你当年不懂,现在也该知道为什么了。”
当年,明长宴风头无双,又是武林新秀根基不深,拿着苍生令,就是众矢之的。只是他当年无论如何都不觉得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