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实在非君子所为。”
茯苓只好答应一声,端了盆子,出门倒血。甫一开门,芍药在门口候着,见到茯苓,喜道:“茯苓,你看是谁来了!”
一名太监,弯腰驼背,眉眼含笑道:“烟少侍在屋里头吗?”
茯苓道:“在呢,公公有何事?”
太监道:“奴才是敬事房的李喜善。”
茯苓、芍药二人互看一眼,喜道:“原来是李公公,里面请,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坐着。”
芍药喊道:“少侍!敬事房来人了!”
明长宴正无所事事,吹着自己的手指,好让血迹干的快些,听芍药语气欢快,便道:“来人就来人,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喜善道:“少侍听完奴才的话,可就要高兴了。”他笑眯眯道:“皇上今晚上翻了您的牌子。”
明长宴道:“皇帝?皇帝翻我牌子?茯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什么牌子在皇帝那里。”
李喜善见明长宴十分‘天真’,与二女一看,笑道:“娘娘,皇上翻您的牌子,就是叫您今晚上去侍寝。”
侍寝,明长宴把这两个字给听明白了。
他宕机了约小半柱香,才缓缓道:“我侍寝?”
李喜善点头,“奴才亥时来接娘娘。”
明长宴沉思片刻,道:“好,知道了,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李喜善走后,茯苓笑道:“好,太好了!少侍,你还要收拾什么,是要换身衣裳吗?”
芍药笑道:“换不换衣服都不打紧,皇上不看她穿得衣服。”
明长宴站起身,从床上走下来,开口道:“我要去九十九宫。”
茯苓一愣:“少侍这时候去九十九宫做什么?”
明长宴:“去那儿还能做什么!找怀瑜啊!”
芍药道:“少侍,可、可你今晚侍寝,不找皇上,找小国相干什么……”
明长宴道:“就是要找他。你们让开,别跟着我,记得那个太监来了拖住他的时间,我很快就回来。”
茯苓急道:“少侍不是说与小国相井水不犯河水,主动去找他很没有面子吗?”
明长宴捂脸:“面子事小,身体事大!”
他想要拉开门,又觉得此番大摇大摆走出去,不妥。因此折返至窗边,推开窗左右一看,皆无人。明长宴一脚跨出,茯苓叫道:“少侍!你想跳窗!”
明长宴轻飘飘落下:“错,是已经跳窗。”
去往九十九宫的长平宫廊之上,一抹白影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