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宗家长老勉强撑起了身子,对着大厅恶狠狠的咆哮道“你们这些家伙在干什么呢日向镜忤逆犯上,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
然而,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静。
“你们”
察觉到大厅内这诡异的寂静后,宗家长老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一贯养尊处优的他,这才意识到分家成员们的心中,究竟积压了多少怨气。
如果整个分家都起来反抗的话,那么就算有笼中鸟咒印,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因为没了分家的日向一族,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仅剩的几个宗家成员根本就撑不起一个大家族。
这时,身为家主的日足终于开口了,他没有去管边上狼狈不堪的三位宗家长老,而是注视着日向镜,认真的问道“镜,你觉得这一次宁次没有做错”
日向镜答道“他尽力了。”
日足接着说道“可他没能保护好雏田,这是事实”
“雏田的确是宗家的大小姐,但她首先是一名忍者,是我的学生”顿了下,日向镜淡淡道“作为一名忍者,她应该做好随时赴死的觉悟,如果她死在了这次的实战演练中,那只能说明她既没有实力,也缺少一点运气。”
被日向镜踩在脚下的宗家长老吼道“你这混蛋,雏田是宗家的人,是未来的家主,宁次保护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日向镜轻笑道“当一名忍者将自身的生死,全部寄托在他人的保护上时,他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而如果连一名合格的忍者都算不上,她将来凭什么做日向一族的家主”
日足皱眉道“镜,你太过激了”
“不,是你们被家族过往的荣耀,蒙蔽了双眼,被与生俱来的特权,腐蚀了意志既看不清忍界的变化,也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顿了顿,日向镜瞥了眼被他踩在脚下的宗家长老,戏谑道“就像这几个老头子,已经衰弱到在我面前连发动笼中鸟咒印都办不到的地步了,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三位宗家长老闻言是又羞又怒,日足更是一脸尴尬。
日向镜缓缓说道“笼中鸟只是工具,真正能令宗家保持权威的,是实实在在的实力,而非笼中鸟的恐吓。宗家的职责应该是庇护家族,震慑宵小,当宗家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享受分家的保护时,宗家的骨头就已经软了。”
说完后日向镜放开了被他踩在脚下的宗家长老,一边朝大厅外走去,一边随口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宗家长老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日向镜的背影吼道“日向镜,你别以为有三代的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在宗家长老看来,日向镜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为,就是仗着自身是三代火影的嫡系,是身居高位的忍者学校的校长。
“哎”
日向镜停下了脚步,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宗家的长老们还是不明白,让日向镜能为所欲为的,并非是谁的庇护,而是日向镜自身所掌握的强大实力。
宗家长老继续咆哮道“分家就应该保护宗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强者,不需要保护”
淡淡的答了一句后,日向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宗家大宅。
望着日向镜离去的背影,几位宗家长老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满腔愤怒与一丝难以掩盖的恐惧
这份恐惧的由来,是日向镜忤逆犯上时,实在太过从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稳定的情绪,甚至是面带笑意。
而按常理来说,分家反抗宗家,要么会得意洋洋,一扫之前的怨气,要么会歇斯底里,尽情宣泄心头的怒火。可日向镜却没有这样,仿佛他并不怨恨宗家,或者说,他并不像寻常的分家成员一样,那么的在乎宗家
正是这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漠视,才是几位宗家长老恐惧的根源
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日足的面前,宗家长老喝问道“日足,你刚刚为什么不发动笼中鸟咒印惩罚日向镜”
日足一脸疲惫的说道“算了吧。”
“算了”一个宗家长老陡然提高了语调,怒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宗家的威严,是决不允许分家侵犯的”
“家族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优秀的族人,难道我们要亲手将他毁掉吗三代会怎么看我们村子里的其他人会怎么看我们我不能让这样的闹剧,在我们日向一族内发生”
日足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大厅,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几位长老们的喋喋不休,仅仅只是为了掩饰他们自身的恐惧和不安罢了,就算真给他们机会,他们恐怕也未必敢对日向镜动手了。
想到这儿,日足猛地意识到就连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决心跟日向镜翻脸了,于是在心底暗道“或许镜说的没错,宗家的骨头早就软了”
路过练习场时,日足立在窗前,看了看里面正在挥洒汗水,努力修炼柔拳的女儿雏田。
忽然间,日足觉得敢为了同伴义无反顾的扑向晓组织成员的女儿,似乎也没有他以往认为的那么平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