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澹家为什么会知道你去省城告状?难道他们一直派人监视你们?”
尹永年说道:“这事我当时也奇怪。孩子我当时是寄放在洪涛家,所以一开始我是怀疑洪涛的,因为只他知道我要去省城。不过洪涛这孩子宅心仁厚,那几年多亏他暗中照顾我才熬下来,所以我不信他会出卖我。”
他腿好了以后就隐匿起来,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回了菏泽。暗中一查竟发现出卖他的是自己大哥一家,这个结果让既愤怒又寒心。
“有证据吗?”
尹永年说道:“有。我大哥家以前只城外二十亩地以及城内住的小宅子,但他们去年突然买了个两进的宅子跟长宁街一个铺子,另外我侄女年去年出嫁时有十八抬嫁妆。”
前脚他被人追杀后脚大哥家发大财,想说没关系都不可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尹永年大哥一家会出卖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清舒问道:“你儿子的书童呢?”
尹永年红着眼眶说道:“出门给我们抓药时,被马车撞死了。”
清舒将状纸叠起来,说道:“与我去知府衙门吧!”
尹永年听到这话老泪纵横,等了六年终于看到了希望。
在去衙门的路上,红姑说道:“夫人,他不是说自己躲在乡下吗?怎么这么快得了消息。”
清舒淡淡地说道:“他教了二十多年书,总有学生顾念往昔的师生情谊帮他打探消息的,他得了消息找上门来也不稀奇。”
“希望不是澹家设的陷阱。”
清舒摇摇头说道:“放心,不是。”
这个人是她让谭经业安排的,又岂会出错。澹丰只是虔州,先将他逮捕归案,然后拔萝卜带坑将澹家都牵扯进来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