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罗府,特别的安静。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在了西苑的庭院中。
一道黑影跃上墙头攀上屋顶,一直到卧室的屋顶才停下。轻轻地趴在,然后小心翼翼将一片灰瓦挪动了下。
屋子内点着十多根蜡烛,将整个房间得仿若白日一样明亮。
罗永康有些烦躁地问道:“你没打听错?那不男不女真是镇国公的姑娘?”
心腹罗卢点头说道:“打听得清清楚楚,那穿着男装的就是镇国公府的大姑娘。另外那个,就是几年传得沸沸扬扬的林清舒。”
说到这里,罗卢又加了一句:“爷,这丫头三年前你在府里见过的。事后,你还我去查过。”
不过在知道林清舒身边有两个护卫保护,然后又深得简舒跟祁夫人的喜爱,罗永康这才打消了念头。
罗永康问道:“可打听到她们这次要在金陵呆多长时间。”
罗卢脸色一变,说道:“爷,不说这林姑娘跟平洲祁家的关系,就说她跟邬家还有总督府的姑娘交好,咱们就不能动。另外,祝府的下人还说这姑娘很得长公主的看重。爷,若是她失踪了这事肯定会闹大的。”
主要是这事经不起查。一旦查到,就算是信王也未必护得住他家主子。
罗永康不悦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罗卢嗫嗫的,不敢吭声。
“可惜了。”
罗卢头皮发麻:“爷,府里这几个你不喜欢,我们再去外地采买一批来。”
罗永康睚眦必报,在生意场上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的,很多都家破人亡。所以哪怕他的这个嗜好知道的人不少,却没人敢得罪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要买也给我买几个绝色来,像这样的货色别带到我面前碍眼。”
罗卢心里暗暗叫苦,爷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绝色,哪那么好找的。
黑衣人将瓦片重新放回去,然后从原路返回。他也没回傅宅,而是在外随便找了个地方睡。等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回去。
邬易安等他进了屋就急问道:“闫叔,侦查得怎么样了?”
闫叔看了一旁的清舒,说道:“他看上林姑娘了。”
虽然他觉得清舒跟蒋方飞不会欺骗他,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在打探到罗永康住的地方,他就趁夜摸进去了。
也还好,罗家虽然护卫众多但这些人没警惕心。那些护卫,不是刷钱就是睡觉。
清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清舒害怕的样子,闫叔笑道:“你放心,她知道你与祝姑娘以及我家姑娘交好不敢对你动手。”
然而,清舒并没安慰到。
邬易安说道:“闫叔,这样的人渣不除没天理。”
清舒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他身边的人也全都是帮凶。”
闫叔嗯了一声说道:“这样的杂碎肯定是要除掉的,不过现在不能动手。否则,罗家的人很容易查到我们身上。”
若是在京城查到他们身上也不怕,这样的杂碎死有余辜。就算镇国公知道,也会护着他们。可这里是金陵,要罗家报复他们这些人是逃不脱的。
邬易安点点头说道:“闫叔,那你觉得什么时候下手比较稳妥?”
“明日启程离京,半道我再潜回来,等事完了再来与你们汇合。”
清舒连连点头:“这样好,没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邬易安看着清舒,颔首:“是该慎重一些,若不然罗家人会报复的。我是不怕,清舒可就危险了。”
“咳,要是能光明正大地杀了他多好。”
闫叔说道:“罗家是信王的走狗,想要光明正大地杀他不容易。姑娘,今儿个就让人去买船票,明日咱就启程。”
她们没按照预定日子启程往后延了两日,对外的说法是邬易安吃坏了肚子。
为了不留下后患邬易安吃了点泻药,然后请了大夫。所以哪怕到时候有人查,也不会怀疑到她们身上。
罗静淑得了消息,一大早就过来了。将人送到城门外,她拉着清舒的手很是不舍地说道:“清舒,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清舒笑着说道:“等以后你来京城,咱们就能相聚了。”
上了马车,傅苒与清舒说道:“清舒,这半年来静淑到我这问过几次你的事。不过她叮嘱我不要告诉你,所以就没在信里说。”
清舒心里酸酸的。
这种视人命于草芥的恶魔,谁敢沾上。别说清舒了,就是她知道这事后不敢上罗家的人。只是想着罗静淑,傅苒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个好孩子,可惜出身在那样的家里。”
除了罗静淑,傅苒觉得罗家其他人都是帮凶。
清舒许久才平静下来,她说道:“老师,多行不义必自毙,罗家迟早是要完蛋的。老师,若是罗家出了事还请你帮下静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