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回到刺史部的陈温,也是极为的兴奋。
虽然此次行动,他只是一个监察官,最后也没分到什么好处。
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刺史,第一次有了一个刺史的样子,这对于陈温来说才是最值得开心的。
而这一切,都是刘源带来的。
陈温虽然被各郡郡守监视和排挤,但并不笨,他看得很清楚,整个扬州各郡之中,九江郡实力最强。
此次围剿山越,其实镇守丹阳郡的刘源更为危险。
然而,他硬是靠着丹阳郡的数万守军和数千九江郡军队,剿灭了山越人幕后修法者带来的十万大军。
丹阳郡郡兵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上次五万山越兵都难以抵挡,更不要说十万了。
显然这一战,九江郡的那数千军队才是主力。
更重要的是,以少胜多,最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死,细思极恐啊。
另外,战事结束过后,鲁肃就去了九江郡,并且被封为了主簿。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这根本就是九江郡郡守刘源的计划。
虽然知道上了当,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各郡郡守都得了好处,也没多说什么。
“刘郡守是个有才能的人,我得向陛下为刘郡守请功。”
陈温心中琢磨,作为刺史,监察各郡郡守,为郡守请功,也是在为他自己积累功绩。
于是,陈温一封奏折,很快被人送去了洛阳。
各郡郡守派去监视的人并未加以阻拦,毕竟这一次各郡郡守都有功,请功这种好事傻子才会去阻拦。
陈温的奏折并非直接送入皇宫,他知道刘源斩杀左丰之事,送入皇宫可能会被张让拦截。
他让人将奏折送到了卢植手中,让卢植上朝之时代为上奏。
奏折历时数天,最终送到了卢植手中。
翌日早朝,太常刘焉越众而出:“陛下,臣有事起奏。”
“讲!”刘宏有气无力地道。
“是,陛下。”
刘焉恭敬见礼,随后直起身子,缓缓道:“陛下,如今黄巾贼虽然基本平定,然天下各地仍在打仗。
臣认为,刺史权利太小,不足以威慑各郡。
应当设一州牧,位在各郡郡守之上,加强对各州的集中管理。
如此,若再有人作乱,也能第一时间组织兵力围剿,便不需要陛下如此操劳了。”
此言一出,有人反对,有人赞成。
朝堂之上,骤然哄闹起来。
“朕以为,”
刘宏一开口,朝堂之上的议论之声顿时就安静下来,俱都盯着刘宏,等待着他的下文。
“刘爱卿所言极是,朕准了。”
刘宏才不管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在他看来,只要不让自己头疼就行了。
若之前有州牧统一管理各州,张角的黄巾贼何至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扩张到如此程度。
再拿扬州来说,若有州牧统一调度军队,何至于让各郡各自为战,早就剿灭那些山越人了。
“陛下,益州刺史郄俭在益州大肆聚敛,贪婪成风,臣愿往益州为陛下铲除贪官。”
刘焉又道。
“准了!朕再封你为益州牧,替朕好好管理益州。”
刘宏有气无力地道。
“谢陛下。”刘焉恭敬见礼,然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上奏?”刘宏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道。
卢植出列:“陛下,此乃扬州刺史陈温送来的奏折。”
“呈上来。”
刘宏摆了摆手,身旁伺候的张让连忙将奏折接过来递给他。
刘宏打开奏折看了看,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大笑道:“哈哈,这是继平定黄巾贼以来最大的好事了。”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宏的脸色居然带上了几分红润。
“陛下,何事如此高兴?”张让询问道。
刘宏将奏折放下,笑道:“让父,这个刘玄灵可真是朕的福将啊,杀了张角,平定黄巾贼,如今又为朕出去了扬州山越这一毒瘤,如此功绩,朕定要好好嘉赏。”
山越时常作乱,陈温送来的战报中尽都是扬州各郡郡守的诉苦,请求拨粮,派发兵器什么的,让刘宏头疼不已。
事实上,山越作乱,也只是劫掠,以前也并未大规模的出动,很快就被各郡郡守镇压,损失并不大。
但每一次各郡郡守都逼着陈温将战况写的无比惨烈,就是想要朝廷拨粮。
“山越?刘源?”
张让暗自皱眉,对于这个杀了左丰之人,他打心眼里不喜欢,听到刘宏要给刘源嘉赏,下意识地就想要反对。
“陛下,这会不会有假?”张让小声提醒道。
卢植冷哼一声,道:“张常侍是在说本官跟扬州刺史一同造假?还是在说陛下眼光不好?”
之前刘宏说刘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