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提督,你们可有异议吗”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臣无异议”
宁启和宁政二人,依旧一言不发。
宁岐又道“如今当务之急,一是赶紧救治父王,二是立刻给太后下葬。当然我们越国刚刚经历大战,国库空虚,不宜铺张浪费,但还是要办得隆重,这件事情要立下章程,压倒一切事务。”
就在此时,种鄂道“启禀殿下,太后娘娘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羌国人,如果羌国一万骑兵就在城外,只怕太后娘娘就算在地下也难安。而且异国军队长期驻扎在我越国都城之外也不合适,恐成为天下笑柄,请殿下决断。”
这话倒是不假。
太后的娘家就曾经遭受过羌国骑兵的祸害,死伤无数,她这辈子确实最痛恨羌国人。
宁岐道“这确实是个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越国公就由你去和羌国女王分说,让她率领羌国骑兵离开如何否则他这骑兵围城,我国都百姓都不敢出城了,若是羌国骑兵不服管教,创下什么祸事,恐怕影响越羌两国的关系。”
接着,宁岐道“当然了,越羌友好这是父王定下的国策,孤也会以附骥尾。”
这话倒是显得谦虚了,你宁岐一直都觉得自己比宁元宪更加高明的。
“宁政,如何啊”宁岐道“由你去和羌国女王说,可以吗”
宁政依旧一言不发。
宁岐目光一冷道“越国公,你这是不愿意”
宁政依旧闭口不言。
宁岐心中杀机顿起。
他本就决定,一旦上位之后,必杀宁政,必杀沈浪,必灭金氏全族。
但至少要有一个缓冲,先架空宁政,然后软禁,等到他彻底登基为王之后,再杀之。
没有想到宁政现在就公开对抗,这是找死吗
“宁政,你这是不服选王会的结果”薛彻寒声道“你这是要对抗朝堂意志吗殿下,宁政如此桀骜不驯,臣请严惩。”
宁岐摆手道“薛卿言重了,我相信宁政完全是无心的,他只不过牵挂父王,忧虑过重,所以才有所失态,不为罪”
紧接着,宁启王叔道“我年纪大了,枢密院副使这个位置,有心无力,正式请辞”
这话一出,宁岐目光微微一缩。
这是打脸吗
我刚刚上位少君,你就要请辞
宁岐有心直接答应,将宁启这个老顽固清理出去,但还是一笑道“万万不可,王叔老当益壮,枢密院可还少不得你,请辞之说,万万不可再提起。”
宁启又要坚持辞官。
但宁岐话风一转,目光变得冰冷道“还有一件事,当日宁纲竟然毁坏父王密旨,这等行径如同谋反,不可不查,黑水台阎厄在吗”
黑水台都督阎厄出列。
宁岐道“去把宁纲拿了,一定要问出来,他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为何要毁坏父王密旨,都有谁是他的同党。”
这话一出,所有人汗毛竖起。
宁岐这是要掀起大案啊。
一旦把宁纲抓进黑水台监狱,那所谓的同党还不是任由阎厄乱写。
这个时候就是党同伐异了。
谁敢不听话的,那就是宁纲谋反的同党,
届时大开杀戒。
这种谋反大案牵连起来非常可怕的,只要君王愿意,随时可以牵扯进几千上万人。
这种答案,完全是铲除异己的最佳手段。
见到群臣战栗惶恐,宁岐心中一阵冷笑得意。
都以为我只会示好吗
立威更重要。
天下人性子都贱,畏威不畏德。
“诸位臣工,觉得如何”宁岐寒声道。
“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众多臣子感觉到了危险,纷纷折腰拜下。
在屠刀的威胁下,绝大部分臣子开始妥协。
“阎厄,带着人去捉拿宁纲吧。”宁岐淡淡道。
“慢着”宁启王叔道“宁岐,我不辞官了,我不辞官了行吗宁纲是你的叔叔,今年七十多了,你就不要再折腾他了。”
宁岐猛地站起,怒声道“宁启王叔,何等昏聩这等事情也是能够私相授受的吗你将国家法度置于何地将朝堂尊严置于何地宁纲毁坏父王密旨,本就是谋反我身为人子,难道置之不理吗如此我还有何面目窃据于这朝堂之上有何面目却见宁氏王族的列祖列宗”
薛彻寒声道“宁启王叔,你这般维护宁纲,莫非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阴谋莫非你害怕宁纲会招供出什么吗”
这话一出,宁启王叔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天下还有更加荒谬的事情吗
真正的谋反者指着忠臣谋反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我宁启以前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支持你宁岐。
宁纲说得没错,你就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宁岐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