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直接将指挥大权夺走了。
郑陀道“国事当前,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也变得威严不可侵犯。
“镇远城主沈浪听命,本帅命令你的军队为先锋,即可出发,征讨镇远侯爵府”
沈浪道“我不去。”
这话一出,郑陀伯爵寒声道“沈浪,军令如山,你真当本帅杀不得你吗大军当前,杀了你也是白死”
沈浪内心叹息一声。
这郑陀是郑红线的父亲,和玄武侯爵府还算有点缘分,本来沈浪还打算用上一用。
结果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沈浪心胸是很宽广,但你郑陀说出了杀我这两个字,那就不死不休了。
沈浪道“一,我手头半个兵都没有,怎么率军作为先锋”
郑陀伯爵冷道“你的一万多大军,难道不是军队吗”
沈浪道“那是羌王阿鲁娜娜的军队,我可指挥不动,不如郑陀伯爵你去试试看”
郑陀寒声道“你身边那两百军队呢两百也是军队,也可以做先锋的。”
两百人做先锋,你是恨不得我不死吗
沈浪道“那两百人也不是我的,是宁焱三公主的卫队,我也指挥不动的,我这个城主是光杆司令,身边一个兵都没有。而且我也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对了梁永年大人,您得的是什么病啊让我得一次行不行”
这话一出,梁永年都督脸色剧变。
打人不打脸,沈浪你这何止是打脸,简直是要我将脸皮都彻底撕了啊
“哈哈哈哈”郑陀伯爵忽然大笑道“梁大人你看出来了没有人家这是怕我们争功,人家这是要独吞灭苏难大功啊,为了一己贪欲,竟然将国家大事扔在一边。苏难叛逆还没有剿灭,竟然就搞内讧,就要争权夺利,真是可笑之至。”
梁永年寒声道“可不是嘛,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区区一个六品小官,竟然要打压我们两位伯爵,两位朝廷大员。”
郑陀冷笑道“沈浪,你仗着有一点功劳,竟然如此放肆妄为。莫非你们真的以为,剿灭苏难没你们不成吗真是笑话,梁永年大人,我们两人就去把苏难给灭了。”
梁永年点头道“我们要让陛下知道,谁才是忠诚于国事,谁才是贪权奸佞,完全把国事当成儿戏,沈浪你就等着听参吧你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接下来的大战你也不用参加了,这个镇远城主你也暂时不要做了。”
沈浪笑道“好呀”
梁永年道“张翀太守,你也好好休息吧。”
然后,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和平西将军郑陀愤慨离去。
从此时开始。
这两人就夺走了天西行省平叛的军事大权,张翀和沈浪就被名正言顺地扔在一边凉快了。
而且从官方程度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梁永年和郑陀走了之后,张翀笑道“有意思吧”
沈浪道“叹为观止,总有人不断刷新我对无耻认知的下限,在这官场上厮混,不无耻的话还真是活不下来。”
张翀道“这两人还有另外一层诛心之意。”
沈浪道“剿灭苏难,自己占领镇远侯爵府取而代之,威慑国君”
张翀点头。
不管是梁永年还是郑陀,都不甘心坐以待毙的。
想要自救,或许仅仅剿灭苏难还是不够的,因为国君已经将这二人恨上了。
只有一种东西能够让国君低头。
那就是兵权和地盘。
眼看着苏难叛乱就要被平息了,越国的西边就要平静下来了。
郑陀和梁永年为了保命,当然要让这种乱局继续下去。
灭了苏难,我们自己占领镇远侯爵府这座固若金汤的城堡取而代之,保持一种隐隐割据的态度。
吴国和楚国一看,越国西边还没有平定啊
那我们继续撕,继续干啊。
而那个时候郑陀和梁永年就能待价而沽。
所以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军阀的疯狂之心。
面临危局,郑陀不但要绝地求生,而且还要逆转局面借机崛起,取苏氏家族而代之。
但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是上天欲使人灭亡,先让人疯狂。
张翀道“幸好沈公子和他们做了切割,否则我们的那点军队,只怕要被他们祸害掉。”
沈浪道“这两个疯子,一定会争分夺秒去攻打镇远侯爵府。我们就看一场好戏,然后将他们一锅炖了,我还真愁镇远侯爵府这个乌龟壳不好啃呢”
张翀道“尽管他们军队四五倍于苏难,但定会吃大亏的”
沈浪和张翀猜的没错。
梁永年和郑陀二人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必须绝地求生。
现在沈浪大胜,苏难主力覆灭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所以时间还来得及。
他们真的要争分夺秒,在最短时间内剿灭苏难,占据镇远侯爵府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