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大家正在聊天的时候,手机的铃声陡然响了起来。
“抱歉,是我的。”
苏阳赶紧起身,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zui角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道:“Hola,José。”
紧随而至,一大串又快又急的语言就出来了。
虽说苏阳在有意的避开众人,但开口的这几句,大家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这说的哪国语言?”
丹姐性子比较耿直,下意识就问出来了。
“应该不是英语。”笆图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有点像是法语啊。”
“法语没这么快,法语只是饶。”
“别瞎猜了。”何老师直接打断了大家,说道:“是西班牙语,打电话来的人是小阳游学认识的一个好友,是个冒险家,两人之前在家就经常打电话。
我听了这小半年,也就听懂了开头的那句Hola,José。”
“是什么意思啊?”
“你好,何塞!”
听到何老师的解释,丹姐回过头,看向不远处拿着电话谈笑风生的苏阳,回过头就给了笆图一巴掌:“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真的是。”
“我......”
笆图表示,我是真滴难受啊。
这时,热芭看着何老师问道:“那他除了西班牙语,还会什么语言啊?”
“中文、英文是基础。”何老师掰着手指头说道:“然后西班牙语说得这么溜,葡.萄牙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然后我还听他说过德语、俄语。
说起俄语,还有一个故事。”
“哦?”
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何老师讲述道:“就有一次,函哥他们节目,就是天天向上请了一个俄luo斯人,他们提前是准备好了翻译的,但谁也没想到,那个翻译也听不懂对方的俄语。”
“不会吧?”
“真的。”何老师连连点头,说道:“对方的俄语是带有很浓重地方口音的,用翻译的话来说,他在俄luo斯生活了七八年,他敢保证,很多俄luo斯当地人都听不懂。”
“这就跟很多湘南方言,其他城市的人一样听不懂。”顿了顿,何老师继续说道:“更麻烦的是,他的经纪人当时又不在他身边,给电视台急的啊,到处找人,这节目都要开始录了。
那天,正好我们也在录快本,然后函哥就打电话给我,问我们这边有没有会俄luo斯方言的人。
我一听是懵的,俄语会的人都没有,还方言呢。”
“那苏阳呢?”
“这小子这会儿在厕所里,撞到了这位嘉宾。”何老师笑着说道:“嘉宾当时也是衰,上厕所的时候,没纸了,正跟自己经纪人打电话呢。
苏阳就这么认识了这人,然后别他带着,参与了整期节目的录制,你们现在回去找找看,还能看到他呢。”
“这么强的吗?”
“这小子敢情还是个语言天才啊。”
“博学多才,看看人家,学学!学学!”
好吧,最后这句话只有可能是丹姐对自己儿子笆图说的,看她那一脸嫌弃的模样,笆图真的是要哭晕在厕所了。
苏阳这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何塞是个探险家,或者说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
他虽然生在西班牙,长在西班牙,爷爷那辈更是有爵位的,家里拥有着大庄园的那种。
到了他这辈,没遇上一个爱赌博败家的父亲,也没有遇上各种狗血家族恩怨仇史,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脑残富二代,所以家庭环境相当优渥。
他对经商什么的没兴趣,从政没天赋,喜欢的就是到处冒险,到处浪。
苏阳等乔戈里峰的时候,就是何塞领头的。
这次,他打电话来是邀请苏阳跟他们一起去征服珠穆朗玛峰的,他们准备了一年多,现在终于是要发起冲击了。
可惜,苏阳这边只能用一万声叹息表示自己的心情了。
正当他摇头叹息,甚至有了转头离开的想法之时,一回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热芭正把低头抵在膝盖上,zui角带着微笑,安静的看着何老师他们的交谈。
这一幕,让苏阳愣了好几秒,随即满脸的悔意变成了会心一笑:“焉知非福啊!”
。。。。。。
这一餐,吃吃聊聊,一直到将近两点才结束。
众人也休息够了,就要开始动身去完成各自的任务了。
何老师原本还想跟苏阳他们去摘玉米的,但苏阳知道,何老师的腰一直不是特别好,这一上午,已经够折腾了,于是坚决让他带着丹姐跟热芭去弄蔬菜以及水果。
黄垒这边则开始切ròu、腌ròu、准备各种晚餐的食材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
“哎......我这劳苦命哟。”
带着笆图,苏阳大踏步的迈向了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