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刺客!”
“有刺客——”
不一会儿,皇宫乱作一团。
房卿九脸上染着血迹,白嫩的脖颈处的那一抹鲜红格外引人注目,她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往玉华宫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来人!有刺客!”
衫宝跟在她后面:“有刺客——”
躲在暗处瞧着这一切的刺客:“……”
房卿九跑到玉华宫殿外,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将宫殿包围的侍卫,就知长孙月骊肯定在宫殿内。
她看到被制住的疏风,果断提起衣摆,三步并两步地跑到荣公公面前,颤着声儿禀报:“荣公公,有刺客,有刺客!”
荣公公伸出手,下意识的搀扶住房卿九,看到她白白净净的脸上染着鲜血,注意到她被剑在脖颈处割出来的一抹伤口后,吓得老脸惨白如纸。
他浑身都在发抖,扶住房卿九的手也在颤抖:“小九,你说什么,什么刺客?”
房卿九喘了口气:“荣公公,有刺客,我跟衫宝两人刚从御花园回来,就见侍卫在宫内到处查找,还见到了一地鲜血和几具尸体。我与衫宝的伤,就是被刺客伤的!”
衫宝跑过来,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荣公公,小九公公说的没错,真的有刺客,听人议论说,刺客是冲着陛下来的,您赶紧通知陛下!”
疏风见到房卿九跟衫宝出现的那一刻,所有担忧放下。
房小姐来了,公子的清白之身,就能保住了。
万幸啊。
荣公公为难的往玉华宫内瞧了两眼,想到长孙月骊的脾气,不敢贸然闯进去禀报。
这时候,估计里面正热火朝天着呢。
然而,荣公公并不知晓的是,里面两人衣衫齐整。
容渊就这样忍受着浑身的燥热和欲念等到现在,他的眼眶,因为欲念湿漉漉的。
眼尾处,一抹妖冶的绯红弥漫。
眉心中央的小痣,妖异似火。
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
长孙月骊皱起眉头,她低估了容渊的忍耐力,没想到他竟敢能够压制住身体的冲动忍受到现在。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长孙月骊站起身,朝着容渊而去。
容渊向后退两步,一张仙姿佚貌的容颜,在欲念的渲染下妖冶横生,一贯清冷沉润的嗓音,说出话时沙沙哑哑的:“听到了吗?”
他指了指外头。
长孙月骊等到现在,正要放下矜持,却没想到外面闹出了动静。
想到皇宫内都有王牤安排的侍卫,她笑了笑:“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我的,王牤虽然傲慢无礼,也时常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毕竟还是北陵国的皇帝,我死了,对王牤没好处。而且,王牤训练出来的人,我是见识过的,刺客罢了,威胁不到我的性命!”
王牤的实力有多强悍,她是知晓的。
这也是她忌惮王牤的缘由。
长孙月骊虽然没脑子,但还不算蠢,知道她对王牤来说,还有存在价值。
再说了,她为君,王牤为臣,难不成他还有胆子弑君?
容渊眼底浮现讥讽。
就长孙月骊这个智商,就她这等差劲的本事,竟敢还大放厥词想要天下一统,还自己与曾经的房卿九比肩,想要成为超过房卿九的一位女帝?
痴人说梦!
她太蠢了,蠢得被王牤利用,成为了王牤手里的棋子。
原本北陵国如果一直在长孙麟手上,在北陵国臣子的心里,至少长孙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但长孙月骊却在这个时候被挑唆,抢走长孙麟的皇位。
此举,或许在长孙月骊看来是大大的好处。
然而,却是长孙月骊在把北陵国一步步加速推向灭亡。
长孙月骊不管外面怎么闹,满眼都是容渊:“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知晓吗?为何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认清现实?我对你如此之好,难道你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她不甘心啊。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动心,还想尽办法把人弄到身边关了这么久,却没能打动对方半点。
她怎肯甘心!
容渊嘴角的笑意扩大,低低的笑声从喉咙处发出:“好笑,这天底下谁规定你心仪我,我就必须心仪你?”
长孙月骊反驳不了:“……”
他说的没错。
可长孙月骊觉得,她比一般女子更好,还是百年以来登基的又一位女皇帝。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想要喜欢的人,就应该得到。
容渊就应该喜欢她。
长孙月骊不再浪费口舌争执,注意到容渊染上红意的脸,知道药效加重后,突然抬手,解开系在外面的披风:“你忍的很难受吧?”
披风无声落地,她里面只穿着单薄衣物,女子美好的曲线在层层广袖下若隐若现,腰身极为纤细。
容渊不为所动。
这天底下,除却阿九以外,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