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总会一步步被改变。
天邑书院敢公然请女先生入学院教琴,便是在昭告天下人,天邑书院只要有能者居之,从未看轻女子,更未把男女之别放在眼里。
茵姨娘一笑。
她这辈子,过得浑浑噩噩,脑子稀里糊涂的,好在女儿争气,有主见。
总之,跟着女儿走便是。
房如甯拜完郎闻书与孔文玄,转过身来,对着老太太跪下:“祖母,甯儿知道这么做于理不合,也会给房府招来骂名与祸端,但我不悔。我今日在此,拜别祖母,拜别房府,从此以后,我与房府再无干系!”
她说着,郑重的拜了三拜。
老太太没说话,由着她去。
当夜,房如甯与茵姨娘便收拾东西,与房卿九告别完,搬去了郎闻书准备的新院落。
房卿九趴在窗前,手指戳着桂圆软软的肚皮。
房如甯走了,这房府也就只有林知??能跟她说说话了。
她忽然有些孤单。
今年的除夕,不知道容渊还能不能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着,房卿九每月收到的银票书经常数到手抽筋,也没办法数清楚具体数目。
与此同时,无妄斋的名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只屈居天邑书院名下。
而天邑书院请女先生入院之事,在盛京掀起了轩然大波。
转眼,又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