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她是否无关,就说在两人的心中,断然恨
极了她。
到时候,她在房府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而房至禹夹在她跟亲人之间左右摇摆,必然痛苦不堪。
她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连累房至禹,更不能再毁了他。
房如韵见她被说动,拿起狼毫,笔尖沾墨:“大嫂嫂,你若是喜欢兄长,那么,你就应该为兄长的以后考虑。他已通过秋闱,接
下来便是会试,等待着他的,就是扶摇直上的大好前程。当他一步步越走越远,身居高位时,你以为,天下人会如何议论他的
妻子?”
“……”
林知媱眼角的睫毛颤了颤,泪意挂在上面,像一颗颗挂在叶尖上的晶莹露珠。
房如韵说的,都对。
一字不差。
她抬起眼,望着房如韵,颤声问:“那我应当如何?”
房如韵眼底滑过笑意,将沾了墨汁的狼毫往前一送:“这份休书是祖母让人事先写好的,兄长还未回府,你先签字吧。”
“……”
林知媱盯着送到面前的休书,指尖发颤的拿过狼毫。
房卿九叹了口气,她直接一把抢过休书,看了眼上面的内容,条条状状都是林知媱的错。
房如韵心里一紧:“堂妹,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太分明看到林知媱被说动了,就差最后一步,眼看要成功,却被房卿九横插一脚,当真是气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