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回到房府时,就见屋子里坐着一个跟她面容一模一样的女子,除了面容相似程度辨不出真伪以外,包括其闲闲散散的形
态,都像极了她。
衫宝手拿铜镜,看了又看,在看到一身男装立在身后的房卿九时,喜色浮现:“阿九,你可算回来了!”
房卿九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衫宝的易容术。
不得不说,衫宝的易容术的确登峰造极。
衫宝高兴完,坐到一边,恢复她原本活泼的性子,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阿九,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三日,我装你装的可累
了。中途如甯小姐来看过你几次,不过她没看出什么破绽。倒是学琴时,我代替你去孔先生处时,他看我的目光怪怪的,就好
像识破了我的易容术一样。”
说到孔文玄的观察力,衫宝必须佩服。
她隐隐察觉到,孔文玄其实知道了她不是房卿九的真相,也担心他会来找自己。
不过幸亏孔文玄只是住在房府,而不插手其他的事情。
也因此,衫宝才侥幸的没有被拆穿。
她说完,蹙着眉,表情有些丧:“师傅说我的易容术很高明,能够骗过很多人,但经过孔先生的事情,我觉得,我的易容术也没
有多高明,还是有一些聪明人是没办法糊弄过去的。”
房卿九随手扯掉头上的发带,如瀑的青丝散下,披在肩头:“你的易容术很高明,我刚看到时,也愣了一下。”
她不说假话。
衫宝不愧是汲隐的弟子,有真才实学在。
孔文玄能够识破衫宝的易容术,只是因为孔文玄对她本身就特别熟悉。
所以,尽管衫宝在努力的模仿她的样子,但骨子里还是衫宝,这是掩盖不住的。
至于房如甯为何没有发现,只是房如甯闲在年纪还小,洞察能力不够高明,同时也因为房如甯是个琴痴,只要衫宝跟她保持距
离,房如甯自然察觉不到。
房如甯都认不出来,更别提房府的其他人。
房卿九觉着,她以后如果有事外出,可以把衫宝留在房府,让她扮作自己把众人糊弄过去。
她理了理柔顺的长发,进入里屋。
衫宝等在外面。
房卿九换好衣服,绕过屏风出来。
还没抬脚,她的脚边就趴着一团软绵绵,圆润润的东西。
桂圆猫眼抬起,望着她,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
那模样,萌的直直戳在人的心上。
房卿九蹲下身,将趴在脚边的桂圆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小耳朵:“桂圆,你家主子走了,以后,你就留在我的院子里,继续跟
我相依为命吧。”
衫宝吃完东西,一抬手,把脸上的面具撕扯下来,露出原本面貌。
房卿九:“……”
易容术是个好东西。
……
秋闱一开,各地学子陷入了废寝忘食的读书之中。
结束秋闱,学子们的心也没有放下,都在担心结果。
转眼间,便到了发榜的日子。
房卿九了解完容渊那边的情况,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
兰茜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中了,堂少爷中了!”
房卿九抱着桂圆去了院子里的八角亭,把桂圆放在石桌上,晒了晒暖融融的太阳,她懒懒的打了呵欠,对房至禹的好结果并不
上心。
他顺利通过秋闱,不过是迟早的事。
房府一直没好事儿,出了房至禹的事情以后,老太太高兴的身体也恢复了,命府里的人全部到场,一起去了明心院商议大摆宴
席的事。
黄氏高兴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连着多日阴郁的心情,总算一扫而空:“我就知道,禹儿一定能通过秋闱!”
老太太满眼欣慰,也为房至禹高兴,但一想到接下来还有会试,便不敢掉以轻心:“禹儿,接下来,你就好好准备会试吧。”
房至禹点头,忽然道:“祖母,我与瑶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老太太面露不愉。
好好的氛围,就因为房至禹的一席话弄散了。
黄氏则甩了甩帕子,似乎面前有什么晦气一般:“好好的,你说那事儿干嘛?”
房添寿面带喜色,等老太太说完房至禹的事情,他站起身笑道:“老太太,这次可谓是双喜临门,禹儿通过秋闱,而绿嬛跟凝芝
也有了身孕。我想着,既然她们有了身孕,便不能够继续没名没分的待在我身边。我的意思是,将她们抬做姨娘,不知老太太
意下如何?”
房卿九眼底滑过笑意。
这可热闹了。
茵姨娘与房如甯母女互相看了一眼。
从房如韵掌家之后,因着房如韵厌恶房卿九的关系,自然迁怒到了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