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窗户也关了,那么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屋顶跳下去。
房卿九低着头,动作轻慢的揭了两片瓦,结果摘要伸手去揭开第三块瓦片的时候,突然飞出来一根筷子,她立即起身躲开。
禅房内,容渊嘴角勾起,面前还剩下另一根筷子。
他的气还没消,她休想进他房门。
房卿九心知容渊这是打算跟她交量到底了,颇为无语扁了扁唇,纵身从屋顶跳下,手里还拿着一块瓦片,她丢到地上,啪的一
声碎成好几块。
疏风嘴角一抽:“……”
他以为房小姐去做什么,原来是准备从屋顶跳进公子房里。
这做法……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房卿九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有些头疼的扶额,叹了口气:“镜之这脾气啊……”
她站了会儿,迈步往外走,离开院子。
疏风看着她的背影,这是要走了?
屋内的容渊站在窗户前,将纸糊的窗户用剩下的一根筷子桶开,正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
房卿九当然不是容易放弃的人。
她觉得关于李嘉和的事情,必须要跟容渊解释清楚,不然的话,这件事日后还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心结。
房卿九回到禅房,将脑海里各种哄人的把戏想了个遍。
衫宝跟兰茜见她若有所思,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她摸着下巴,盯着不远处发呆。
前世,她都用过哪些手段哄容渊呢?
糖人,零嘴,显然都没办法让容渊理会她,要说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也不喜欢。或者,她专挑男子喜欢的春宫图送过去
?
不行。
镜之那么端方雅正的君子,肯定不喜欢这等书籍。
所以,送春宫图的点子只能打消。
想了半天,房卿九毫无头绪,见兰茜跟衫宝站在屋内,两人一个习惯性的坐在门边绣花,一个则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逗弄桂圆
,她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过来。”
兰茜放下手里的绣活:“小姐。”
衫宝也抱着桂圆走过去:“阿九,你有烦心事儿啊?”
房卿九将衫宝怀里的桂圆抱过来,放在桌上,随手捻起一缕青丝,在桂圆的眼前晃来晃去,逗得桂圆在桌上打转。
她一只手撑着额头,望着两人,问道:“你们要是被谁惹毛了,心情不好,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重新展开笑颜?”
房卿九自己生气的时候,是很直接的,基本上让她愤怒的人,都被她用清世给了结了。
再说她就算是以前跟父亲起了争执,回到院内练练剑也就消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让容渊消气。
兰茜想了一下,认真地答:“很简单啊,如果是我生气的话,只要对方用一叠银票狠狠的甩在我脸上,我立马给他奉送上我最真
诚灿烂的笑脸!”
她这人怕穷,也实在,最喜欢的就是银票。
说完,她知道房卿九是在为容渊的事情着急,想了一下容渊的身份:“不过啊,小姐,我这一套用在很多缺钱的人身上是十分奏
效的,可是姑爷有钱有权,又有才有貌,这些在他眼里就跟粪土没啥区别。”
房卿九点头,兰茜说的很有道理。
她倒是想把自己送给小容渊,无奈这具身体还在发育当中,又只有十三岁,他肯定会嫌弃自己的身材辣眼睛,享用起来不尽兴
。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去自取其辱了。
问完兰茜,房卿九又看向衫宝:“你呢?”
衫宝伸出小指头,戳了戳桂圆的尾巴,思索一番,才答:“我就很简单了,我从小被师傅各种无视各种气,基本上睡一觉,第二
天醒来就没脾气了。或者给我一样世间稀有的药物,或者是一样难解的毒药,我就不生气了。”
“……”
真容易满足啊。
可是衫宝跟兰茜说的这些,都不是容渊喜欢的啊。
房卿九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哄好一个正在生气的人就那么难呢?
衫宝眼睛忽然一亮,手掌拍了一下脑袋,提高音量:“对了,阿九,你给容公子送花啊!”
房卿九不太确定地问:“送花?”
他应该不是喜欢花朵的人吧?
话说回来,她前世为了讨好他费尽功夫,想了不少的手段,独独没有给他送过花。
如此一想,衫宝的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
谁说爱花是女子的专利,男子也能啊?
衫宝很有信心的点头,拍了拍有点鼓囊的胸脯,保证道:“相信我,容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房卿九觉得这不是相不相信能解决的,最主要的是,这个方法可不可行,镜之会不会高兴,于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