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见此言,立即辩解起来。
张怡云便和乳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楚楠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双方争辩的不可开交,榻上的小皇子哭的一哽一咽的,仿佛喘不上气一般,楚楠见张怡云完全没有注意到,既失望又恼怒。
“够了!”
一声怒喝,惊醒了急怒攻心的张怡云,她惊恐回头,才发现楚楠已经怒色行于言表了,盯着自己的眼神是冷的那么吓人,顿时心里慌极了,口不择言道:“官家相信妾,妾绝不会害皇子着凉,以前昭仪也都抱着大皇子去给太后请安,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你如何能与瑶娘比。她待孩子呵护备至,所用的心是十个你也及不上的!”她不说这话罢了,一听见她居然把范雪瑶都扯出来了,楚楠顿时大怒。
张怡云听了这话,心里倍感委屈,暗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都是第一次做亲娘的,好似她不疼爱亲儿一样。她把小皇子视作眼珠子一样,否则干什么不辞辛苦、不嫌麻烦地每天抱去给太后请安?还不是为了他将来的前程吗?
楚楠压下了心头的狂躁情绪,质问张怡云:“既然是初七就有不适,为什么初九才请太医来看?”
张怡云强辩道:“妾见小皇子只是流涕而已,家里弟妹着了凉,略有些症状,都是不请医看的,捂暖些出出汗就没事了。何况小皇子才几个月大,这样小,认真用药反而不好。”
楚楠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都要炸了。
张怡云还在委屈:“谁知他后来病的这样厉害……定是这些乳娘服侍的不上心,往日妾还以为她们养过孩子,经过事懂得多,凡事都仰仗着她们。谁能想到她们是这样子的人。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又能有多上心呢。”
楚楠不愿听她的狡辩,事到如今,他哪里不懂张怡云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是见范雪瑶和旭儿受到娘娘的宠爱与看重,因此便迫不及待地,想用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争宠罢了。如果只是这般,他还能睁一眼闭一眼,后宫妃嫔想要宠爱并非过错,但是不顾孩子的健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冷冷道:“既然你不会养育皇子,那便交给能养育好的人来养。”
张怡云闻言,顿时魂飞魄散一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她的皇子抢走吗?她立即跪到在地,哀求道:“官家,妾知道错了,妾往后再也不这般愚笨了。求官家看在妾是初为人母,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妾这一次吧。”
楚楠早已不耐烦,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甩袖离开。回到鸿宁殿,他便下了两道口谕,一则是将服侍发越殿皇子的乳娘带走审问,确定她们有没有失职,如果没有,那可以继续服侍,如果有,那么便要受罚遣送出宫。再重新给发越殿皇子挑选乳娘。
二则是要在妃嫔中挑选一资历老的,养育发越殿皇子。命有意的妃嫔自荐。
然后又上谕:发越殿美人张氏,即著降封为夫人,以示惩儆。
夫人乃是妃嫔最低微最低微的名分,再往下就是宫女了。且本来该是国夫人的,夫人之前该有个称号,比如秦国夫人这般。可楚楠因张怡云利欲熏心,且事后还不知悔改,胡乱攀咬瑶娘的行径,对她厌恶极了。连个封号都不给。
张怡云一下子从一殿主位的美人降成微末夫人,心情是怎样,可想而知。
她悔恨之余,妒火攻心,不由口出怨言,说官家偏心,范雪瑶之前也经常带大皇子去给太后请安,她不过是不走运,小皇子生了病,就成了她不慈了不会养育皇子云云。
早就对她不满的宫女把她说的这些话传扬了出去,楚楠听说她心怀怨恨,根本没有思想着如何悔改的样子,更加厌恶,着她即刻迁出发越殿主位。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家里进过小偷。起因是卫生间的姨妈巾没了,我就去次卧里开纸箱拿。结果发现应该还有几大包的纸箱里只剩了一包...本来应该有几大包日用的,我基本都是用护舒宝的317和400。
因为日用的经常会不小心侧漏。所以我每次都是日用的剩很多包。结果纸箱里只剩下一包夜用加长400的。
次卧的窗户是坏的,没有防盗窗。窗户外面接的平台可以连接到隔壁两户人家。只要愿意,两家都可以从自己家阳台直接走到我次卧来。所以我把次卧门外面扣了锁,只当仓库来用。
之前隔壁家的女主人有两次忘了带钥匙,借我家窗户翻过去。
我很确定还剩下很多包日用的。而且还有一个细节。因为次卧一直开着那窗户通风。为了防尘,装姨妈巾的纸箱子我一直都是关着的。可这次去拿的时候,纸箱子是打开的状态。
我现在很怀疑是她偷进了我家。可是有人会特地翻窗过来,就为了偷几包姨妈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