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生也难了。
这年头避孕的药,都是青楼妓院给□□吃的。那些□□就算从良嫁人,也很少有见怀上孩子的,就知道那些药的害处了。
算安全期,更不能够了。首先安全期就那么几天。她不能够要求楚楠只在那段时间来她殿里,安全期就不让上床。
数来数去,避孕都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可想而知,将来她必定是不止一个孩子的。楚煦是十有**会有弟弟的。而皇位只有一个。那么如何让他们和睦共处,就是一个急需,并且必须得解决的问题。她可不想看见自己的骨肉相残。
一面对这个问题,就不免再次庆幸她有读心术。只要她足够聪明,敏锐,就可以做到将他们敌对的危险扼杀在萌芽期。
范雪瑶暗暗思忖着,一边温柔地陪伴楚煦吃早饭。
早膳用毕,画屏就拿着牙牌去了太医院,请来个妇人科的御医。御医姓周,年逾五旬。经验老道。
画屏进来回说:“御医请来了。”宫女们就立马忙活起来,放幔子,拿桌椅等等。
周御医随着画屏、调儿、珠珠等人进到披香殿来,在前殿客坐歇息。
周御医虽然是御医,是太医院地位最高的那一拨太医,但是来到披香殿,对这个养育了大皇子的宠妃范昭仪,还是很恭敬的。在客坐等待听唤时,跟调儿、珠珠等人客气地打听昭仪是因为什么叫的御医。
调儿、珠珠她们知道是为什么叫的御医,因为是喜事,而且“问”,是宫里御医主要的医治手段,倒是不必隐瞒什么的。略含蓄地透露了一些。
周御医听了,心里大致便有底了。
画屏过来领他到后殿来,就走上中间的甬道,周御医忙驻足道:“臣走这边罢。”便踅向院周的游廊。
“周御医不必如此,我们昭仪请周御医走中间的。”画屏忙道,她们娘子不怎么讲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尊不尊卑的,何况御医是正经的官员,又非宫人。
周御医却摆摆手:“就走这边罢。”
画屏见他坚持,只得作罢。
其实无怪乎周御医这样谨慎,实在是皇室中人心复杂,指不定哪里就得罪了谁,招致灭顶之灾,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这些宫里的妃嫔呐,争的就是一个尊荣,讲的就是一个尊卑。何况这范昭仪还是个出身不高,却有子傍身的宠妃,正值青春年岁,只要不轻狂,今后好日子长着哩。哪里敢轻忽大意?
到了门口处,宫女在两边打起帘子,画屏等人忙将周御医引进去,巧巧她们迎了出来,笑道:“这边请。”
绕过兽金炉,踅过春景屏风,只见宫女们站了一地,幔子后隐隐约约坐了个红衣女子,头上身上倒没见什么珠光宝气。周边簇着几个穿粉着绿的宫女,都是垂着手侍立。
但见画屏揭起幔子一角,飞快地踅身进去,低声与那红衣女子说了些什么,旋即只听见一声:“劳烦周御医了。”并未矫揉造作,故作高贵的傲慢。软软的,柔和清越。
周御医一听忙躬身低头,上前请了安。
范雪瑶含笑道:“周御医不必多礼了,快请坐。”
幔帐前放了桌椅,桌子上放着小枕头,周御医坐下来,她便伸手放在垫枕上。范雪瑶肌肤白净,又不做粗活,细腻莹白的仿佛发光似的。
周御医侧坐着,小心翼翼挨上那雪白的肌肤,诊了半晌,含笑道:“请昭仪换只手。”
范雪瑶便收回左手,伸出右手。
周御医又诊了片刻,收回手,向画屏询问了些范雪瑶饮食喜恶、近来情绪变化等情况,以及行经的日子周期正常与否,画屏言语含蓄地答完,他点头说道:“诊着有些滑脉的迹象,再结合昭仪这些变化,有七八成可能是有喜事了。”
侍女们顿时眉飞色舞,眼角眉梢雀跃着兴奋和喜气。
诊出是妊娠事,而不是什么病痛,也是有功,周御医也高兴,笑着嘱咐了些怀孕初期需要注意的事项,道:“昭仪已经养育过大皇子,是有经验的,昭仪脉象有力,可见身体很健康,只是妊娠初期难免会有些精神倦怠,四肢酸软的情况。若是饮食不思,便吃清淡一些,万莫懒待吃。”
范雪瑶笑说:“辛苦周御医了。”
周御医忙起身谦辞,然后宫女们送他出殿,不忘千恩万谢地塞给他一个红封。
送走周御医,宫女们连忙回到后殿,嘻嘻笑笑地向范雪瑶道喜,范雪瑶含笑道:“你们这些猴精,是不是瞧着我封了周御医一个红包,眼红了?少不了你们的。”说着,让画屏去开箱笼,取了一包钱,足有二十贯之多,让她拿去给殿里所有宫女们分。
披香殿里一时间欢声笑语,正巧间壁大皇女来早晨省视她生母杨修仪,大皇女正在询问杨修仪寒暖,就听见披香殿传来的响动,杨修仪眉头微蹙,旋即使了个宫女出去,探听是怎么回事。
杨修仪对范雪瑶的感观很复杂,因为她们同是楚楠的妃嫔,都是嫔,都为楚楠诞下了一个孩子,她甚至是先跟了楚楠的,生下的小皇女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