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床上拿着范雪瑶放在榻边小几上的那本词话看着的楚楠坐起来,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嗯,果然酸甜的恰到好处,井水湃的不像冰湃的,凉凉的很适口,遂咕噜咕噜几口痛快喝下。
“还要吗?”范雪瑶笑眯眯的。
楚楠正想说够了,可是一股冲动涌出来,虽然不强烈,却仿佛一滴溅进热油里的水的一样,激起了强烈的反响。楚楠眼睛登时睁大,脑子就活络过来了,他意识到了被自己忽视的关键,再看着笑吟吟的范雪瑶,神情就复杂的难以言喻了。
“怎么啦,不想喝了吗?唉,妾可是准备了一大壶呢!官家却喝了一碗就不喝了。”
范雪瑶故作讶异地说道,只是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和得意的眼神,却揭露了她显然已经看出楚楠想通了的事实。
楚楠瞪大眼睛,范雪瑶还是笑眯眯的,娇俏柔媚的令人心动。
半晌他苦笑道:“是我输了。”
“呀,这样就认输了?”范雪瑶勉强挤出一脸的惊讶,旋即却扑哧忍不住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不敢相信楚楠竟然也会有这样笨的时候,范雪瑶笑的难以自己,甚至喘不上气,歪倒榻上。
楚楠满脸的无奈,还在她笑倒在榻上时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免叫她没稳住身子歪下去摔着。
“你、你午膳可喝了两碗汤的!”范雪瑶摔到锦被里了还笑个不停,眼眸泛起湿气,雾蒙蒙的,脸颊红彤彤,娇躯颤个不停:“我看你连到天黑都挨不到,还一天一夜呢,哈哈……”
“你赢了好了吧,我认输,我给你添香三日……笑成这样,仔细笑过头,肚子疼。”楚楠叹了口气,手上擒住范雪瑶的腰肢,用力往上带了带,抓到怀里,在她嫣红的香唇上狠狠吻了下去。
嘴巴被堵住,范雪瑶想笑也笑不出来,很快就被楚楠越来越娴熟的吻技撩拨的身体发热,不由自主地攀住楚楠的脖子,沉浸其中。
楚楠感觉越是和范雪瑶相处,就越是无法不喜欢她,平时的她温婉,娴静,有时又娇俏可爱,有时又顽皮伶俐,这样多变,这样有趣,让他难以自拔的沉溺在和她相处的愉快轻松中。
后来,楚楠果然为范雪瑶添了三日香。
等经书全数抄写完毕,范雪瑶便将抄好的经书整理成册,然后给韦太后送了去。
范雪瑶已经有几日没去省视韦太后了,这天仔细一看,才发觉韦太后果然是病的老了。从前的时候,韦太后虽然三不五时的就要闹闹不适,但是总体看来,却是个有点富态的雍容老人。
如今呢,病的连妆都不上了,显露出蜡黄松弛布满斑点的皮肤,眼圈泛黑,眼白发黄。
范雪瑶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韦太后明显的病容,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忧愁担心的神色,因为担心触到病人敏感的情绪,让韦太后不自在,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韦太后何等人物,怎会看不出来范雪瑶心里在想什么?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笑道:“换季时老身就要犯回病,不碍什么事。”宽慰了几句,韦太后便让女官将范雪瑶抄好的经书拿上来,翻了一遍,点头赞道:“官家说的不错,瑶娘你果然写的一手好字,人如其字。想来拿去供奉佛主,佛主也会心悦的。”
范雪瑶怎么会就受了韦太后的赞美?连忙谦虚了几句,因为看韦太后委实没什么精力,见她都是在榻上见的,不曾起床,便陪着说了一些韦太后关注的亲孙儿楚小旭的话,便适时告辞了。
范雪瑶走后,韦太后捏着帕子掩唇咳了一会儿,女官连忙递上漱口的清水。
“你看昭仪如何?”
女官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底,便谨慎的答道:“昭仪自然贤良淑德。”
韦太后笑了笑,说道:“正是她有德,行事端正,否则日后麻烦事且得有着。”这话女官听懂了,但是她接不得,把头往下低了低。
半晌,韦太后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出口。但是她想的是,为什么大皇子不是出自皇後的肚子里呢。不然的话,事情不是简单轻松多了吗?
以许皇後那德性来看,她以后也不会得宠了,随着她蠢事做尽,官家对她愈加失望,一个死性不改,一个冷漠以对。如今去中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女人年纪越大,越难生养。照这样看,以后有嫡子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这个样子,将来选太子的时候,又是一场风波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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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七,是范雪瑶生日。
早在小半个月前,孟采女等人就说要给范雪瑶做寿,孟采女和范雪瑶交往较密,范雪瑶生日,她有表示是肯定的,另外还有一些想要接近范雪瑶的,更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这些人什么心态,范雪瑶很清楚。
要是从心来说,她当然不高兴和这些人虚情假意,虚与委蛇,可谁让她们是宫妃呢,她既然要塑造个温和柔婉的形象,又怎么能太孤僻?不过这些人中,她也是有想要交好的人的。孟采女是一个,太子宫时的老人章充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