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只长孙昭容害了那什么癣?”
范雪瑶看了她一眼,殿里没有其他人,唯有画屏在。画屏是她的心腹,告诉她也无妨,就笑着解释道:“那不是红癣,而是疹子。这是一种食病。有的人天生不能吃某样东西,比如有的人不能吃酒,有的人不能吃虾。东西本身是无毒的,常人吃了无害,可那人吃了就会生病,起疹子,皮肤瘙痒,严重的甚至会死。长孙珪还未进宫时,有一年腊八粥里加了新物落花生,她吃后便害起了疹子。以为是落花生与其他食物相克,还为此罚了府里管着厨房的姨娘。其实她是不能吃落花生。”
画屏恍然大悟,可是转而想到那堆果仁里没有落花生啊,又好奇道:“那果仁里没有看到落花生呀,究竟是怎样叫她吃下的?”
“长孙珪自那事之后,心有余悸,再不食用落花生。那果仁是用落花生榨的油浸泡过的。与直接食用无异。”范雪瑶微微一笑。
不怪她心狠,实在是长孙珪故意作弄她娘亲,真的惹恼了她。决心要整治整治长孙珪。既然她这么爱挑是非,而且看谁都看不惯,觉得别人不配与她相比,那就别出来见人了。看不见她就不会不舒坦了。老老实实待在飞翔殿罢!
由于药不对症,长孙珪起初只是脸上发了些疹子,结果一直擦药,很快连胳膊、身上都开始长疹子了。长孙珪质问太医怎么回事,太医不能望诊,只能问宫女她发的癣到底是什么样的。
宫女顾及长孙珪的颜面,不敢说的过于直白,毕竟现在长孙珪的样子实在不能见人。由于长孙珪禁不住瘙痒,挠着止痒,淡粉色的癣已经变成了红褐色,一大片一大片的在脸上,脖子上,胳膊上。红斑上还有一粒一粒的硬物。
宫女不敢说,但心里实在觉得恶心。要不是必须侍奉她,她们都想躲走。谁知这玩意传染不传染?她现在这幅样子谁看了都怕!
太医凭宫女含糊口述的症状判断,长孙珪患的可能不是癣而是疹子。于是张口就是什么热邪蕴于血液和肌肤的,说的长孙珪晕头转向,不耐烦地打断他。
“先前说是桃花癣,如今又成了疹子?你知不知道已经耽误了本位的病情。本位问你究竟会不会治,又是怎么个治法!”
太医一滞,心说哪是他说是桃花癣的,不是你认为是桃花癣,直接来拿药的吗?
太医忍耐住一肚子的不满,慢慢道:“只要不在用胭脂妆粉,香膏、胰子等物,不碰热水,饮食清淡,少见阳光。再用些药,过阵子就好了。”然后开了些药液给长孙珪外洗用。
记着长孙珪的无礼,太医心想,反正她现在刚被官家责罚过,正在闭门思过。所以写方子时,便将药量开轻了几分,让她多洗上几日才能好完全。反正说起来,他也有说法。只说自己没亲眼见过病症,不敢开重药就行了。
药用了几天,长孙珪的瘙痒好了许多,只是那一身的疹子痕迹却要许久才能淡化。
只是这样,范雪瑶觉得还不够解气。如果长孙珪只是作弄她,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偏偏借着作弄她娘亲来羞辱她,这就太过分了。所以至少一年,长孙珪都别想能侍寝了。
早晨,许皇後起床,梳洗妆扮好,出来用早膳。
见宫女没回说什么,许皇後忽然道:“昭仪不曾来过吗?”
侍立宫女闻言一愣,低头回道:“不曾来过。”要是来了,她们一早就通报了,哪需要等皇後问起?
许皇後冷冷一哼:“本宫就知道她装不了多久。从前来的那般殷勤。如今生了大皇子,地位稳固了,来的不就稀了?”
女官赶紧遮拦道:“许是为太后娘娘抄写经书,要潜心用神吧。”
许皇後质问:“经书?什么经书。”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我是把长孙珪的食物过敏设定成轻微的程度上,事实上食物过敏是很严重的。一个疏忽就可能休克。而不只是起点疹子而已。
所以现实生活中,大家千万要小心。宫斗的斗法,让我们就留在宫斗小说中,看看就好。我们还是保护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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