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听到胡老太的厉骂,满不在乎的抬起头来,看向胡老太,以为是胡老太还是要赶她走,但是当她定睛看向胡老太的神情的时候,像是已经认出来了胡老太是什么身份,忽然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赶紧的从地上爬起身,一把就跪在了胡老太的跟前,语气满是惊慌:“胡、胡二爷不应该在青山古洞修炼吗?您、您怎么来了?”
“难道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打报备?赶紧滚,别扰老子的清净。”
这畜生语气粗暴,蛮横的就跟电视里那土匪头子一样,这真是人有人性,畜生也有畜生的脾气。
不过这畜生吼的那么一两嗓子,倒真的很有效果,刚才那猪娘们见胡老太斗不过她,赖在家里撒泼不走,现在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有些不甘心,嘴唇欲开又欲合,想跟胡老太解释一些什么,但一看胡老太满脸对她不耐烦的表情,也便知道了没什么希望,也就放弃了。
再说她自己先害人在先,自作自受,于是哭着一转头,一阵轻风从我们眼前这男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向着屋外逃去了。
这猪仙被吓走了,胡老太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喜上眉梢的表情,扶着地上的男人起来,跟他和他老婆说了一声,叫他们在东屋等等她,她还有件事情要办。
这男人和她老婆都见胡老太有本事赶走猪仙,现在自然是什么都听胡老太的,而胡老太就拉着我进了我昨晚和那畜生睡觉的西屋,跟我说她去端点茶水来孝敬胡二爷,说完掀开帘子出去了。
而昨晚那个男人从胡老太身上下来,身材挺拔,满脸不悦,弯着腰在炕上翻来翻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畜生一大早就心情不爽,估计是在找他掉了的金锁链子,可能是我一直都没把这畜生当人看,当我看见他半跪在炕上翻来翻去满脸不开心的模样,想象着一条狐狸还有人样子,都不禁嘲笑了一声。
男的听见我嘲笑他的声音,估计是注意到了他自己的失态,于是就赶紧挺直了腰站了起来,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了一个多头,犹豫了一下,问我说:“你昨晚有没有看见一把长命锁?”
这畜生掉了的长命锁就在我包里,看他这么着急,应该还是挺重要的东西,但我就是对他摇了下头,说:“没看见。”
男人又狐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不满的跟我说了一句:“真是赔钱货,跟你睡一觉,把我锁都睡没了,你跟我等着瞧,这锁值多少钱,我就要把你睡多少次,睡到够本为止。”
出生就是畜生,他当是去嫖吗?昨天一晚上,那东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要温柔体贴,害的我倒现在还疼的很。
这谁愿意总被一只狐狸欺辱,我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捡到的链子还给他,不过这会胡老太端着茶进来了,见到了这畜生,就笑盈盈的喊他:“凤楼,来喝点茶,我还为你准备了些上好的烟丝,也一起孝敬孝敬您。”
凤楼?
狐狸都姓胡,难不成这男的叫胡凤楼?
真是人不如其名,名字婉约,性子粗鄙,可却长了一张粉面白皮的好相貌,老天真是不公平。
估计是胡凤楼也知道他那长命锁找不回来了,于是这会心情也平静下来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郁闷,盘腿坐在炕桌边,胡老太就把茶和一包金黄色的烟丝放在了炕桌上,并且拿起一根细长的玉嘴烟斗,递给胡凤楼。
胡凤楼看了眼胡老太给他递过的烟斗,没有很快就接,估计是想不抽,但是又有点想抽,于是就伸出几根保养的白皙纤长的手指,接过胡老太递给他的烟杆,就用几根手指随意的托着,这细长褐色烟杆把他的手衬托的修长精巧。
也真不愧是狐狸修炼成人的,外貌形态简直跟我们人就不是在同一个档次。
胡老太见胡凤楼接了她的烟杆,就赶紧的为胡凤楼的烟斗里装上烟丝,一边为胡凤楼点火,一边对他说:“二爷你在古洞修炼上千年,就没有想过要在人间找个出马弟子,帮您修满人间善缘,好早日修成正果,得到飞升啊。”
胡凤楼杀我全家,他竟然还有机会得道飞升?我心里顿时就有些暗暗不爽,那我爸妈我爷爷奶奶是白死了吗?
胡凤楼吸了一口烟,寥寥的白色烟气从他脸上徐徐升腾了起来,窗户外面刚升起的朝阳透过窗户,就照在他罩着轻烟的脸上,把他的面皮照的白皙通透。
这吸上一口烟,赛过活神仙,胡凤楼的郁结也没了,对着胡老太说:“这得看缘分,我跟那些凡夫俗子没半点的因果缘分,要有机缘。”
“谁说没缘分了,谁说没机缘了?你看老天不早就安排好了,这不就是吗?”胡老太转头看向我。
当我看见胡老太看着我的眼神的时候,我立马就感觉到事情不对,赶紧的跟胡老太说:“奶奶,你别坑我啊,我一直都拿你当救命恩人的,你不能出卖你自己的良心啊!”
胡凤楼听到胡老太说起我的时候,也抬眼向我看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又上下扫了我全身几眼,像是要把我看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