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二牲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先回答我一句,接着又望向地藏道“把他埋在我前几天买下来的那块墓地里了,也算彻底了结我们的尘缘”
地藏接着又问“按理说,以你的身手不该受伤才对的,怎么会”
“既然要了断,那就得彻底”二牲口先是指了指自己挨枪子的肩膀头,接着又抬起中弹的手臂,最后摸了摸被扎的侧腰,声音不大的呢喃“同样的位置,他替我流过血,我得还回来,这一世,我们彻底两清”
听到他的话,我立时间有点无从应答,按照他说的,两人算是过命的交情,哪怕中途发生些许变故,也不至于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到这儿,我大有深意的又扫视一眼他,或许吴枭真的把他伤的刻骨铭心,两人之间发生的过往远超我们的想象。
“快坐下来吃饭吧。”王影帮忙搬开旁边的椅子招呼。
“谢谢二嫂。”二牲口客套的笑了笑,随即又朝我道“朗哥,前几天的事情地藏应该跟你解释过了吧,情非得已,还望你多多见谅。”
“不说那些了,翻篇翻篇哈谁再唠这话题,别怪我急眼。”我摆摆手岔开话题“你身上的伤能少喝点不”
“除死无大碍”二牲口耸了耸肩膀头,脑袋晃动,像是扫视一眼桌上的几瓶啤酒,随即摆摆手吆喝“来点白的暖和暖和吧。”
说着话,他又朝后厨的方向轻喝“小丫头,把我平常喝的酒拿过来”
“别喊,我帮你取就是了”地藏下意识的按住二牲口的手背,后者迷惑的看向他,地藏不自然的瞄了我一眼,又朝二牲口咬着嘴皮极小声的喃喃“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我当即提高调门,转念又一想,摇摇头苦笑“算啦,不管啥事吧,你们不乐意说就干脆别告诉我了。”
后厨的方向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接着一道熟悉无比的笑声隔着厨房的小门帘传出“又特么矫情什么呢小朗子,还不允许老子亲自给你份惊喜呐”
听到这声音,我的头皮瞬间发麻,浑身控制不住的泛起鸡皮疙瘩,慌里慌张的转过去脑袋。
当看清楚从后厨走出来那人的模样时候,我的喉结一下子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般,眼眶和鼻子更是阵阵泛酸,咬牙低吼“曹尼玛的大哥勇,你特奶奶不是死了吗昂咋又原地复活得”
没错此刻陡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正是车勇,那个粗鲁不堪却又细致入微的虎逼爷们。
再次相遇,我的泪水怎么可收不住了,决堤似的簌簌滑落。
“阎王说我造孽太多,后半辈子必须做尽好事”车勇张开双臂重重抱住我,凑到我耳边念叨“辛苦了兄弟,第一句感谢是谢谢你还记得我,第二句感谢是我替糖果祖孙说的,这辈子认识你,是我的劫难,同样也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