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心跳如雷,竖起了耳尖。
“没有,还是上尉,前两年来过,您没见着。”
那人嗓音沉缓有力,穿透耳膜,挠人心肺,明烛第一反应是总算是让我碰上了。
第二反应是
原来这几年她总碰不上他,不是他没来过,而是两人时间根本就没对上,或者说是他净挑她不可能在的时间来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小陆把徐奶奶当亲奶奶,每年休假都来。”
“应该的。”那人说。
明烛克制住自己往前走的冲动,听了一分钟,抿紧唇,转身走进汉君秀坊,在门口跟外婆迎面碰上了,外婆一看见她,又惊又喜“哎丫头,你回来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呢”
“给你个惊喜啊。”明烛笑着过去挽住她。
外婆拽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见她好好穿着长衣长裤才欣慰道“这两天镇上凉,幸亏你没穿那旗袍。”
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自小不爱公主裙,偏爱旗袍,小小年纪就知道撒娇让她给做,高中那会儿最来事儿,一到放假不用穿校服的日子,就换着花样穿。
明烛笑了,明天她就穿。
隔壁徐奶奶过八十大寿,亲戚朋友都来给她祝寿,外婆也正要过去,既然明烛回来了,那肯定要一起过去的,她催促“你去把东西放放,跟我一块儿去吃饭。”
明烛笑“好,你等我一下。”
她把行李放好,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对着镜子补了口红,轻轻弯起嘴角,镜子里的姑娘眼眸如波,温婉漂亮。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去,挽着外婆的手走出院门。
隔壁,一群人围在小楼房前院里,徐奶奶坐在中间,大家聊得正热闹。
明烛踏进院门,一眼就看见正倚着柱子低头跟徐奶奶说话的男人,院里灯光微暗,笼着他漆黑凌厉的眉眼,下颚棱角分明,显得格外好看。他穿着件黑色夹克,里面应该是件军用背心,黑裤,军靴,一如既往的硬朗利落。
太久没见了,她有一阵的恍惚。
有人看见她了,喊了声“哎,明烛回来啦”
男人忽然顿住,偏头看过来,目光跟她撞上,微眯了眼,定定地盯着她。
明烛压着如鼓的心跳,缓缓移开目光,看向徐奶奶,嘴甜地说“徐奶奶,生日快乐。”
徐奶奶笑眯眯地“哎谢谢丫头,又长漂亮了。”
明烛手里捏着份礼物,走过去在徐奶奶面前蹲下,放在她膝盖上,“给您的,外婆也有,你们一人一份。”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怕老人家说浪费。
徐奶奶很久没这么高兴了,笑得满脸慈爱“哎哎,今年小陆来了,你也刚好回来,我这里真是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陆焯峰垂眼看向蹲在腿边的小姑娘,脸白得像雪,黑发柔软地披散在肩头,倒是比以前多了丝女人味儿,只是不爱穿旗袍了
以前总爱穿着各式各样的旗袍,露着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也不怕感冒。
每回被他拎着训了一顿,才肯回去换衣服。
“饭菜好了,大家先来吃饭。”
有人喊了声,是专门请来掌厨的厨娘。
客厅里摆了两张桌子,饭菜已经齐了,大家招呼一声,纷纷坐下,明烛扶着外婆坐下,余光一瞥,忽然顿住,抬头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再一看,座位刚好坐满了。
如果看不到, 四十八小时后刷新吧 而众人就在这一片沙尘暴中疾速穿梭, 训练场中设置了从高到低的不同物障,每次摩托车飞跃过障的时候, 明烛就感觉整个人都悬在半空, 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抛出去, 那种感觉只持续一秒, 下一瞬, 摩托车重重落地,还没缓冲过来,又开启新一轮的飞跃。
她第一次感受这种速度和刺激, 说不紧张害怕是假的,坚持一会儿, 就控制不住地紧紧抱住陆焯峰, 耳边除了发动机的声音, 还有唐馨和林子瑜的尖叫声,仿佛喊破了喉咙。
全程,明烛死死咬着唇, 忍着没尖叫,她半睁着眼,看见已经有车停下来了, 此时漫天黄土, 只能从衣服上辨认, 是林子瑜和载她的队员。
林子瑜扶着车, 弯腰吐了起来。
之前, 陆焯峰交代过,如果受不了,可以让队员停下。
第一个停下的是林子瑜,第二个停下的是总制片人周静,第三个是唐馨,据说是因为队员怕她尖叫得晕过去,主动停下的
车陆陆续续地停下,最后只剩两辆,一辆是陆焯峰和明烛,一辆是曹铭和唐域。
与此同时,还剩下两个难度系数最高的物障。
陆焯峰带明烛飞跃倒数第二个,高空落地,明烛感觉有点儿像跳楼,心跳控制不住地砰砰砰直跳,腿开始发软,细细的汗水从脸颊上滑落。
他速度慢下来,侧着脸,压着嗓问她“怕吗”
明烛看了眼最后一个物障的高度,咽了下喉咙,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