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才挪到了封颂桀的身上，“下的挑战书，我来赴约了，却一言不发，这不像是督军大人的风格啊。”

语气没有调笑，也没有讽刺，就只是淡淡的对话。

让封颂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越是这样平淡，越让他感觉俩人再也回不去从前，如果讽刺几句说不定还有得救。

“我……”

木然的张张嘴，那封挑战书是为了掩人耳目，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道歉？还是表明心迹，不管说什么，他都感觉这女人会无动于衷。

白未央眸光轻闪，有些好奇又审视的看着他。

封颂桀重重的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面对那种看老朋友的目光，他口干舌燥的道。

“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白未央淡淡的道：“哦，那我原谅你了。”

“……？”

什么，这就原谅我了！！

封颂桀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你你，你原谅我了？愿意和我回家了？”

“……？”白未央诧异的看着他。“我不懂督军大人在说什么，我说我原谅你，只是原谅你对我造成的心灵伤害。我已经免疫了，不在意了。所以如果你是针对以前的事情道歉，可以免了。都过去了。”

一句都过去了，让封颂桀顿感灰心意冷，就像是……一朵薄薄的云朵，轻轻地飘来，又轻轻地飘走。

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知道你不想在跟我有什么牵扯，可是我……”

白未央见他顿住，本来有些平静的脸，一下子起了波澜，耐人寻味的道：“可是你什么？可是你还喜欢我，可是你觉得俩人还有联系，可是你放不下，可是你觉得儿子该有个亲爸爸？”

封颂桀：……

你把我该说的话全部说完了，让我……怎么说。

“封颂桀，如果你想不到怎么说话怎么道歉，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什么？”

封颂桀总感觉事情朝着他想象不到的角度在跑偏。

不该是这样的。

“你所谓的喜欢，只是眼前没有人比我更出色，或者有，但是你没空去认识别人也没空发展感情。”

“你不是喜欢，只是没有合适的替代品罢了。吴眠娉，你觉得她模仿我，模仿的还有点失败。江城所有的名流千金，就算出国留过洋镀了金，可是在我这个未来的人面前，不值一提。你觉得她们配不上高贵的你。”

……

不，不是那样的。

封颂桀在白未央淡定的分析面前，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不不不不不！你说的对，也不对。”

白未央轻描淡写的道：“哦，洗耳恭听阁下真正的想法。”

封颂桀深幽的眼望着那双黑的发亮的眸子……

沉吟片刻，朗声道。

“我没有觉得别人配不上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小南湛说我自卑又敏感，我承认！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任何名流千金，她们在我眼中都是江城的未来，所以，我怎么可能瞧不起她们，我尊重又喜欢每一个为江城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