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服务生也没敢问还要什么菜，就迅速的退下去了。

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要的饮料就上来了。

小南湛喝了一口牛奶，喝的嘴巴上长了一圈白色的泡沫胡须，封颂桀心中忍住好笑，沉默着用手帕给它擦掉了嘴唇上的牛奶泡沫。

“嗯？”小南湛疑惑的看着他的手。

封颂桀佯装很忙的气势，冷冷的道：“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不用，十五分钟就够了。”小南湛又喝了一口牛奶，心里忖度着怎么谈判。

“……”封颂桀又看了一眼他喝的牛奶泡沫胡须。皱眉思考着，该不该替他擦掉呢？

“你。”小南湛刚要说话，却接触到封颂桀很不耐烦的皱眉，他一下子生气了，鼓着脸颊道：“算了，我又不想说了。”

封颂桀：……

这么不乖啊，害我还好心的想给你擦嘴唇上的泡沫呢。

不擦了！！

两人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小南湛放下牛奶杯，拧巴拧巴着眉毛，气的鼓着腮帮子。

“送我回家吧。”

封颂桀：……

小南湛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十分傲娇的道：“今天的账，算我的。”

封颂桀：……

在小家伙要开门的一刹那，封颂桀的脸扭曲着道：“你，站住！！”

“有事？”小南湛回眸。

那张像极了白未央的脸蛋上，写满了冷漠。

让封颂桀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叫我出来，就又不想说了，然后打算拍怕屁股走人。你以为督军大人很闲吗？”

小南湛笑容可掬的道：“我没觉得你很闲。我只是觉得你很讨厌。”

封颂桀愣了愣，沉默，重重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旋即又放下，转头看向窗外低喃着：“我是很讨厌。”

小南湛闻言一下子笑了。

没想到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走回来，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又端起自己的热牛奶，“……哦，我洗耳恭听。阁下先说一下自己讨人厌的地方吧。”

封颂桀眼神还是看着窗外，心里觉得小家伙什么都不懂，他就接近自言自语的道。

“我明明很喜欢白未央，却又不断的怀疑，怀疑自己，怀疑她，怀疑孩子的存在。”

小南湛没有嘲笑，反倒是很认真的问：“那么为什么会怀疑呢？”

封颂桀回眸，有些苦笑：“大概……没自信吧。”

小南湛：“没自信，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你才两岁多，能明白的话才奇怪，封颂桀眼神悠远的看着窗外的景致，“九爷，很强……”

“能有多强？”小南湛不解。

“呵呵，现在已经不只是强了。”封颂桀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语气很丧的道：“他说，他生而为仙，只可惜，错入人间。光这一点，我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他说他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却能借天下灵力，施展一切法术，这就是……徐九啊。”

高高在上到凡人不可企及的徐九。

小南湛：“……”

懵懵懂懂的领悟着封颂桀刚才的话，咀嚼着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