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看着那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能吞噬掉一切光色，他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快被夺去了，也抓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后，才壮着胆子道。

“我说，明明只要她回来，小南湛高兴小月牙高兴你也高兴，吴素老太太封家全体上下都会很高兴！为什么她要这么犟，就因为一个赵雉？而且重新嫁给你，她也是正房，赵雉依然不过是个姨太太，你是督军大人，有个姨太太不足为奇吧！搞成现在这样何必呢。”

顾长风说完时，整个人呼吸都快失去了。

他很怕封颂桀这家伙失心疯的将他打一顿，现在这家伙的拳头他一个普通人可承受不起。

结果封颂桀停顿了很久，才低喃道：“你，真是个白痴。”

“我怎么白痴了，我是为你着想啊。”顾长风道：“小月牙明白清晰的是你的种。你说你没跟赵雉发生关系，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你还不如大方的承认你跟赵雉睡过赵雉生下了小月牙！你俩都是犟，十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

他有些发牢骚似的吐槽着，结果就看到封颂桀又去酒柜那边，顾长风心脏一痛，眼睛都要被气红了，“你又开我的酒！”

封颂桀拿了一瓶威士忌后，走过来，目光幽深的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婉静一直拒绝你了。”

顾长风惊讶：“为什么。”

封颂桀：“思想有问题。”

顾长风：“……”

在顾长风打算辩解时，封颂桀无比淡定的坐下，这一次没有发火，相当认真的道：“你知道白未央是从未来而来吧。”

“嗯。”那又怎么样呢。

封颂桀眼神带着回忆的光，道：“她曾经对我讲过那里的世界。说是，婚前，可以自由恋爱，你有过几段恋爱史都无所谓，婚后，绝对要一心一意。养外室姨太太都是不被允许的，这叫彩旗飘飘！”

“所以她曾经说过你，说顾长风是个好男人，如果以后能一心一意对沈婉静的话，也没啥不好。可是你习惯了女人扑上来，不习惯追女人！你追女人的手段只知道送花约会，你从来没有真正看清楚哪个女人的真心。当然，也没打算去看。”

顾长风这两年看惯了乱世，国内时局不稳，“咱们又不是那个时代。你是督军大人，有个姨太太真不足为奇。”

“你真是冥顽不灵。”封颂桀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顾长风额头也冒出十字青筋，道：“我不是冥顽不灵。我只是觉得你们不知变通。如果没有小月牙还好说。现在小月牙存在。这是一项不可改变的事实。除非时光倒流！面对这个已经存在的事实，为什么大家不能各退一步呢。”

封颂桀掷地有声的，宛若宣誓般的道：“退什么退！我不会退让，我不要赵雉，我只要白未央。我只要她一个。”

“不能杀了小月牙，也不能将赵雉送到精神病院，那你以为这样僵持着能有什么结果，再这样下去，你儿子很快要叫秦羽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