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雉哭够了，封颂桀道：“赵雉，你回去吧。”

小月牙伸出手到赵雉那边，小脸上第一次写着大方，“我跟娘一块回去吧。”

“小月牙！”封颂桀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将小月牙抱过来，好声好气的安慰着：“爹知道是她欺负的你，你还要向着她说话吗？”

小月牙沉默片刻，小手紧张的捏住封颂桀的衣角，用略微虚弱的小奶音低低的道：“可是娘就是娘。”

她被关了几天，听着母亲近乎疯狂歇斯底里的发牢骚，说了很多她似懂非懂的话，她恨她，却又不恨她，小南湛没有母亲，她有父母却不知道珍惜，是小月牙的错，母亲生她养她，母亲是最伟大的，听奶娘说过十月怀胎很是痛苦，她却没有让母亲有一点自豪的地方。是小月牙做的不好。

小月牙宽宏大量的态度，让封颂桀哑口无言。

“罢了，我不会找她算账。你这几天留在这里养伤。”

不容分说的道：“赵雉，你先回去。”

赵雉又想据理力争，“我……”

身后的春琴见机，提醒道：“主子，见好就收。”

赵雉想了想，感觉今天的结果还不错，也就不敢再说什么，“那我和春琴就先回督军府了。”

临走前还摸了摸小月牙的脑袋，在她受伤的地方亲了亲。

又一次低喃了一声，对不起……

小月牙笑的眉眼弯弯看着赵雉，只是浅浅笑了笑。

笑起来的小月牙眼睛完全弯成了月牙状，就像是月亮上的小天使似的，可爱又懂事。

赵雉带着春琴离去，坐车回去时，赵雉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想到小月牙对她笑，还对她说没事，还原谅了她的作为，这让赵雉有些自惭形秽，她连一个小孩子的思想觉悟都没有。

“主子，小月牙虽然不太说话，但是真的很懂事啊。”春琴说道。

如果今儿没有小月牙的说情，恐怕知晓真相的封颂桀不会轻易放过自家主子，确实让春琴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春琴，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赵雉道。

“主子，倒不是说做错了，也有所收获吧。”春琴道。

“怎么说？”赵雉不明白收获了什么。

“主子……”春琴欲言又止的道：“如果没有这次的囚禁事件，恐怕小月牙也不会对您态度转变。”

赵雉恍然大悟，心想，这倒也是，不过心里还是蛮后悔对女儿太过粗暴。她想对付的是小南湛，不是自己女儿。心里对小月牙是恨铁不成钢，恨她表现极差，让封家失望，让她失望。以至于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经过这次风波，女儿倒是有些成长了，开始懂她的苦处。

“主子，春琴觉得以后您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对小月牙说，她看起来呆头呆脑，实际上什么都懂，这次的成长得亏您发的那些怒，您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听了，所以她对您开始温柔起来了。”春琴道。

赵雉刚思索着怎么重新趁此机会获取封颂桀的欢心时，争取跟他上床，然后一举得男！生个跟封颂桀像极的封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