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颂桀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水。

“杨副官，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杨副官垂着眸，郑重其事的道：“没有，长官大人，属下没有任何隐瞒您。”

“确定吗？”

“嗯……”

短促的三个字，却像是死神的审判。

让杨副官后背的冷汗哗哗的冒。

他感觉后背一片濡湿。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滚落，杨副官完全不敢去擦。

封颂桀问：“这个家是你的吗？”

杨副官抬头看了一眼封颂桀，挠挠头，连忙道：“不是。”

“那我们不就不能参观了。”封颂桀摊摊手，好像显得很失望的样子。

“……”

杨副官的心脏都要从嘴巴内跳出来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长官大人难道真是来拜年的，那我这样紧张，岂不是显得太奇怪了。

杨副官赶紧把新年的果盘和瓜子端到了封颂桀和白未央的面前。

白未央环伺了一圈这个房子。

“你喜欢的姑娘呢，怎么还没回来。”

“她出去买东西了。”杨副官随口道。

“那我们在这里，她恐怕就不会回来了吧。”

封颂桀略有深意的道。

杨副官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他终于有所顿悟，抬起头，正好对上封颂桀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犹如一片死亡的寂静深潭。

杨副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封颂桀的面前。

“抱歉，长官大人！！属下知错了。”

封颂桀慢条斯理的抿着嘴角，看了一眼白未央，白未央起身，走到内室，开始寻找失去的照片，如果李梦云出去买东西的话，总不可能将照片带在身上，一定在屋内。

封颂桀眼神古井无波，“你知道什么错了。”

杨副官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封颂桀如果不知道的话不会和白未央一块前来，是他太笨了，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之前这俩人还吵架呢，因为照片事件，肯定不会和好，应该在俩人一块过来就有所警惕。

杨副官视死如归道：“请长官大人责罚。”

封颂桀眼神一片幽冷：“责罚什么？”

杨副官带着壮士断腕的气魄，主动道出：“属下不该欺瞒长官大人，我私底下换了死刑犯，让她代替李副官被枪决，属下不该如此自作主张。”

封颂桀料到杨副官会主动招供。

“我只想找到李副官，她没死的话，告诉我，她在哪里！”

“……”杨副官眼神有些惊慌的看着封颂桀，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出她的所在，从轻发落。”封颂桀道。

杨副官陷入沉思。

李副官穿着一身简单的黛灰色长衫旗袍，梳着高卷儿。脚上穿着自己做的布鞋。拎着两个布袋走回来时，袋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和糕点茶叶，准备今天和杨副官回他老家看看，刚走过一个街道，就看到那边站满了巡捕房的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的将那个房子围的严严实实。

李副官的目光触及房子时，她的眼瞳倏然收缩！整个人的后背一紧，没敢表现出异样，压低了帽檐，不动声色的垂下头，从另外一条街道走过去，靠在墙上，眼角的余光扫过那边的警察，她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们觉得杨副官会主动说出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