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统帅的暗箭营中,为外人所知最多的其实是吸血魔骨古慕龙和碎心公子吴心,因为他俩人的杀人手法异常诡异残忍,也因为他们曾经在平常人面前出现过。
至于更出名的一位,则是暗箭营第一期的班长,血眼修罗楚怀冰。
可是现在,赵金锭一听到这个娇美窈窕、宛若秋水一般的女孩子,竟然是古慕龙和吴心那俩魔头的师姐,他立刻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这说明统帅没有骗他,此行给他配备的,果然是精兵强将!……赵金锭一瞬间就回过神来,向窗外摆了摆手。
向跳板上的少年余慕华示意,船上的姑娘是自己人。
这时的余慕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将注意力再次对准了码头上那些人。
与此同时,船上这位姑娘将自己的证件和兵刃给赵金锭看过,借以验明正身。
赵金锭很快检验证件无误,又一眼看见了女孩的芊芊玉指之间,一个戒指里弹出了一截儿新月般的雪花镔铁刀锋,这下他更是再无疑问了。
因为统帅的亲传弟子,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雪花镔铁兵刃。
出身军旅的赵金锭也从白慕起他们的身上见过。
这证件或许能伪造,可是这雪花镔铁却是绝无仅有。
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大马士革钢就要在两百年内彻底绝迹。
现在又被胡商阿普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大肆搜刮了好几年,所以现在这雪花镔铁已经成了沈墨的独家出品了。
赵金锭见到了证件,才知道这姑娘是统帅的亲传弟子,暗箭营第二高手李慕鱼。
如今他面对的可是统帅门生,赵金锭怎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两人客客气气的重新见礼后,这才坐下。
之后李慕鱼看了一眼岸上的情形,向赵金锭笑着说道:“看来那人是一个致仕回乡的官员,气焰倒是满嚣张。”
“对此等人,你越是忍气吞声,他越是给鼻子上脸。”
李慕鱼姑娘如月般的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对赵金锭道:“赵大人此去胸怀天下之志,切不可为了此等小人折损了锐气锋芒。
这家伙要是再步步相逼,就由我来打发。”
听到了李姑娘的话,赵金锭点了点头,又转过脸带着一丝同情,看向了岸上那个螳螂脑袋。
话说此人今天真是运交华盖,才会惹上这位暗箭营中的顶尖人物!……此刻运河岸上的秦瑞,正气得暴跳如雷。
即便有人跟他作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么一个不大点的孩子,站在跳板上就让他的家丁不敢上前!要是他现在灰溜溜的偷偷撤了,这张脸让他往哪儿搁?
所以秦瑞一连声的向着船上咒骂,而他手上的家丁也是嘴里不干不净的朝船上大放厥词。
不过船上的赵金锭李慕鱼都是何等城府之人,自然是对这些毫不在意。
甚至就连那个东瀛少年余慕华也是犹如孤鹤一般,站在跳板中央毫不动容。
就在这时,只听岸上有一个人的声音问道:“不知船上,可是赵老爷当面?”
赵金锭闻声向着岸上看去,就见有个年青书生分开了那些家丁,来到自己的船前。
就见这小伙子衣衫整洁,身上一团和气,眉眼中透着一股亲和喜人的劲儿。
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在肩上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看起来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等到赵金锭再仔细大量这个小伙子时,他却是心中一动!……以他曾经当过水贼的眼力,忽然发现这个小伙子看似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书生,可是赵金锭再看他第二眼的时候,却觉着不对劲。
他身上似乎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感觉从内而外的散发,又像是有一股轩昂之气从眉宇间直透出来。
此人的一言一行,赵金锭越看越觉得稳健得不行。
这股滴水不漏的感觉,立刻就让敏感的赵金锭心中恍惚了一下。
“这人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啊!”
正在赵金锭心中暗自诧异之时,却见对面的李慕鱼姑娘抬起一只玉掌,笑着向岸上的年轻公子招了招手。
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己人喽?
赵金锭于是立刻就要开口,让余慕华放这个年轻人过来。
可这时的河岸上,却是横生枝节!……就在年轻公子和船上的人说话之际,却被旁边的秦瑞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见船上那个美貌姑娘,朝着岸上这家伙摆手,秦瑞就知道这书生和船上那帮家伙是一伙儿的。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用手一推自己身边的家丁……这个家丁愣了一下,也立刻会意。
就见他粗壮的身子开始顺势发力,就像是一头沉重的野猪一般,用肩膀向着那个年轻人死命撞去!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这个家丁明显用上了全力。
那个年轻书生一是猝不及防,眼神根本没看向这边。
二是他的身体看起来也是十分文弱。
这要是撞上了,估计这位书生哥整个人都得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