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墨开始施政的时候,他虽然是想要逐步推进政局改革,徐徐推出新政。
但仅仅是第一天,他宣布出来的三项改革措施就在民间和朝堂上,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样一来,反倒印证了他想要循序渐进这个打算其实是没错的。
因为古人没有现代人那样极为丰富的资讯,所以民众对于国家政令的改变往往都很难理解,甚至连正确的解释也听不到。
而另一方面,反倒是民间的谣言和猜测传播得极快,很容易造成极坏的影响。
所以在古代,,往往是一项微小的政策改变,都会引起百姓不安。
因为根据他们的经验,往往这就是官员上下其手,利用政策变革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机会。
而这一次的情况显然不同了,就在沈墨宣布了三项政改的次日,临安日报上就用几幅巨大的版面,刊登出了对于沈墨这次执政和政治改革的解释说明。
这一次登出来的内容也是别具特色,让买拿到报纸的临安百姓都觉得耳目一新。
……就在这天早晨,当报童的吆喝声在晨雾迷蒙的长街上渐渐远去之际。
临安街市中的一座茶楼里,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报纸。
这间茶楼里面提供早餐,所以一大清早满是身穿儒生袍服的读书人、衣着锦绣的商人,还有老老小小的临安百姓来这里用餐。
刚才报童经过时,好多人都买了报纸。
如今他们打开之后,只见报纸的头版上,赫然刊登着昨日大宋元首第一天执政时,宣布的政令。
在这里面,优待赵宋皇族的政策让大厅里的茶客们啧啧称奇。
有两位结伴过来过吃早餐的商人已经感叹的用手弹着报纸,大声赞叹着元首的仁德。
这俩人的声音着实不小,引得周围那些儒生们纷纷侧目而视,在这期中也有人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这两位富商接着研读下面的一条条政令,前两条也还罢了,到了第三条,当他们读到整个大宋境内废除路引制度,所有百姓可以自由出行的时候。
其中一位富商“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汤饼碗和调羹叮当作响。
“真是仁政啊!”
就见其中一位富商红光满面地说道:“每年我行商时,因为我自己和随行伙计们的路引,不知要伤多少脑筋!”
“若是行至半途,那些路引被雨水和汗水打湿了造成字迹模糊,沿途的官府和官兵立刻就会勒着脖子向你勒索!”
“如今可好了,不管到哪儿去都无需路引,这一下子可替咱们省了无数的麻烦!”
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富商却是一脸沉思之色,他随即向着刚才说话的那个胖子问道:“即使如此,虽然元首颁布了政令,还不知传遍天下需要多久。
咱们什么时候出门行商,才能彻底不用到官府里面开具路引啊?”
“我管他呢?
反正这是元首政令,谁敢违反?”
刚才说话的那位富商理直气壮地说道:“等下次咱们出去做买卖的时候,我就把这张报纸带在身上。”
“以后谁要是再敢朝我要路引,咱就把这张报纸啪的一下往他脸上一摔!我让他睁开狗眼好好瞧瞧,这可是元首上任第一天颁布的政令!谁敢含糊,除非他是不要命了!”
听到他的话,跟他同行的商人也立刻连连称是,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而这时在他们的边上,几位书生打扮的人向着这两位富商斜着眼看了一番。
其中一位摇着头说道:“果然是商人逐利,真是小人见识……”“哎?
你怎么说话呢?”
没想到刚才说话的那位富商,把书生那桌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大声质问道:“你说谁是小人?”
“你看明白了吗你就胡说?”
这位书生转过头向着那个商人说道:“你可知道国朝初建之时,设立这个路引制度,所谓何来?”
“哦?
这……”这个商人立刻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眼睛乱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位书生一边神态悠然的拿起茶盏,一边向着商人说道:“设立这路引制度,平时是为了防止盗贼横行流窜,到各处去抢掠杀人,这是为了约束那些作奸犯科之辈的!”
他一边说一边笑道:“在这世上只有僧道一类的出家人可以不用路引,凭着度牒行走天下。
再有就是通过了乡试,有了功名的读书人可以不用路引,自在游学天下。”
“这里面出家人不会为祸世间,读书人更是一身正气,所以历朝历代都对我们另眼相看,可是如今……哼!”
这时当那位商人听到此处,不由得怒火直冒!听这位书生的话音儿,显然还是对他们这些商人不屑一顾。
商人压不住火气刚要发作时,那位书生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