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战场上所有人全都在拼命地搏杀和狂奔,这场战斗几乎在一瞬间,就将决出胜负!……眼看着北门外的蒙军飞快地接近而来,毕竟四十来人发射的弹药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将冲上来的蒙军尽数歼灭。
可是就在他们接近城门的一瞬间,城墙上方再次有一个身中数箭的身影,在城楼上张开了双臂,向着下方的千军万马扑了下去!……死灰营!这一次,这三个字不但从这个战士的口中怒吼而出,同时也在所有蒙军士兵的心头,激荡了起来!眼看着这位战士凌空之际,还没等落地,惨烈的爆炸便腾空而起,将城门附近的数十名敌军炸得死伤狼藉!趁着这个空隙,沈独和自己的战士将手榴弹不断向着城墙下扔去。
他们现在已经不用再扔多远,只要顺手丢下城墙,手榴弹就可以炸死大批敌军!而城内的残余蒙军,也在拼命向着马道上进攻。
这两条马道被四名死灰营战士守住,他们只需不断扔下手榴弹,就能将狭窄马道上的蒙军一次次清空!与此同时在城门洞内,那名靠着城门的死灰营战士,也将打空的霰弹枪丢到了一边。
他不住的将手榴弹扔出一丈五尺厚的城墙外面,将试图冲进来的蒙军死死挡住!当那些蒙军发现城门洞里扔出来的手榴弹,终于下来的时候。
他们惊喜万分的正要向里冲,却陡然间发现一个浑身染血的身影,居然从里面逆冲而来!他杀出来了,只有一个人!他身上没拿着任何一件武器,只有右手死死握住了胸前的一个拉环……就在这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城墙附近的蒙军陡然向后一退!他们后退了几步,把那个冲出来的死灰营战士孤零零的晾在了中间!“我艹你大爷的……”这名战士正想拉开拉环,却发现身边十余米之内根本就没人。
就见他想都没想,咬牙再次向着蒙军人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而这一刻,城墙外面的手榴弹,已经炸成了一片火海!……关键的转折,就发生在此时。
城关内的蒙军在接连被死灰营自爆杀伤后,当他们再次见到那个杀神一般,握着拉环向他们冲过来的战士。
这些蒙军即便再怎么悍勇,也在心惊胆战之间开始后退。
可这时,就听“轰”地一声巨响,一列骑兵顺着小岭鞍的南门,开闸的洪水一般冲了进来!“完了!”
关城内的蒙军回头一看,就见那些马上的骑士,全都是灰衣铁面!这群杀神正在疯狂地顺着城门向内喷涌,不知有多少人!这样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多?
这时城里的蒙古兵几乎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随着死灰营从南至北冲进小岭鞍,这场战事的天平,终于被放上了一个沉重的砝码。
冲进来的死灰营用霰弹枪飞快地清扫关墙内的敌军,中间有一群战士冲到了马道前,向着马道上狂奔,准备去支援城上的战友。
这时,一个灰衣铁面的战士勒住了战马,向着关墙内一个手握着拉环,站在原地的战友问道:“情况怎么样?”
“敌军正在猛攻北门!”
刚才这个从城门洞里冲出来,却没能成功自爆的战士。
心里正在懊恼而愤慨,他用手一指北面大声喊道。
“居然还敢攻城,给我打开城门!”
此刻骑在马上的这名死灰营排长,招呼了身后的部下。
随即跟着那名返身冲回城门洞的战友,策马跑了进去。
…这时的怯烈台,正咬牙切齿的让战士顶上去,收复这座关墙。
他已经看出城上的守军数量极少,虽然他们火力猛烈,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只要熬过这一通手榴弹,他就可以再次率兵冲击城门。
到时候他只要他冲进去……啊?
还没等怯烈台的美梦做完,就见面前的小岭鞍北门,陡然向着外面打开了!这时候城门居然开了?
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怯烈台的脑筋转过弯儿来,就见一排战马犹如烈火燎原一般,向外面冲刺而来!三十多匹战马一出城门,就立刻各自认准了一个方向,犹如扇面一般向着四面八方猛冲了过去。
马上的那些战士手中的霰弹枪和手榴弹犹如暴雨一般,向着蒙军倾泻而去。
才三十多个人,就敢进攻我的两个千人队?
正在怯烈台心中讶异之际,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在这一瞬,他的双眼陡然惊惧地瞪大到了极致,脸上浮现出了惊骇之极的神情!就见他一边拨转马头,奋力鞭打着战马,一边大声喊道:“所有人给我后撤!这是……“……死灰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怯烈台口中惊骇欲绝的惨嚎声,和冲出城门那些战士合成了一片!……顷刻间,三十余名死灰营战士身上发出的剧烈爆炸,几乎将城关下百米之内的一圈,所有的蒙古兵一扫而空!“撤!”
这时的怯烈台,牙已经都咬出血来了。
他不用回头看,只听城关内响起的马蹄声就知道,如今他的小岭鞍里,这些犹如死神般的战士已经汇聚了几百人!他们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