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队带齐了装备赶到的时候,刘烈已经提前赶到了码头上,他和本地的泰山商社负责人做好了接洽。
这时的泰山商社分社长,其实还没接到他们商社内部发来的命令。
不过眼下军队有紧急行动,他当然要全力配合。
之后泰山商社的分社长竭力调运船只,四面派出人手搜罗可用的船,不过征集来的船还是不足以装运所有的五千士兵。
就在刘烈咬牙切齿的想着办法时,他却看到了远处驶来了一队商船,正在福州港徐徐靠岸。
这只船队大概有十六艘船,看样子上面装载得并不重,等到他们靠岸之际,刘烈立刻就是眼睛一亮!看这吃水线……难道这些船是空的?
刘烈一见到船板搭上码头,他连想都没想就“嗖”的一下蹿了上去,在这之后他一到船上就一脚踹开了船舱……然后就狠狠地骂了一声娘!这条船根本就不是空载的,而是载满了一包包的货物。
之所以他吃水那么浅,就是因为上面装的全是茶叶!此刻的刘烈看着这艘满载的船,暴跳如雷的摔上了满带茶香的船舱大门。
他顺手抓过一个船上的伙计问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在福州府卸货?”
“没错啊!”
这时的伙计被这位军爷吓得心里突突乱颤,立刻连连点头。
“我帮你卸!”
这时的刘烈随即冲出船舱,扶着船帮向下面大声喊道:“给我上来两个连,把这十六艘船全给我卸了!随着刘烈的一声招呼,只见码头上等待上船的士兵立刻就卸下身上的装备,挽着袖子往船上冲!这时一艘艘接连靠上码头的货船上,所有的伙计都是面色惊愕,甚至恐惧的看着这些大兵。
看这些人风风火火的样子,他们还以为自己遇上抢劫货物的强盗了呢!……可是即便这些士兵拼命的从码头上往下卸货,卸船的速度却依然快不起来。
因为福州在这个季节潮湿多雨,天气像是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所以这十六艘船的巨量茶叶如果摆放在码头上,一阵急雨过来就全毁了。
于是泰山商社立刻腾出了货仓,这些士兵们的脚步把船板和搭在码头上的跳板跺得咚咚直响,风雷一般的朝着仓库抢运。
只见一队队士兵穿梭不息,穿上的茶叶包就像是流水一般向仓库里流淌而去……可是眼看着时间快过一刻钟了,就连一艘船还没有卸完!刘烈心里急的都快爆炸了,因为他手里攥着的,那可是十万火急的命令!……“娘的!如果耽误一夜,也许襄阳就完了!”
这时的刘烈急得两眼通红,暴躁的性子一时间发作出来,在码头上随即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看他的样子,口沫横飞的好一通脏话狂喷而出,也不知道他骂的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只见船队最后面的一艘船缓缓靠岸,上面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下来。
“谁让你们这么卸船的,还有规矩没有?”
这时就听这个人远远的就放开大嗓门,吵吵嚷嚷的走了过来。
看他的气势,显然就是这支船队的货主,也就是这些茶叶的所有者了。
……现在的刘烈哪有功夫搭理他?
而旁边的泰山商社分社长见到这个情景,也生怕这家伙说话不好听,惹恼了那位刘烈将军。
于是他赶忙上前拦住此人,飞快的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啥?
你说啥?”
就见这时,那位货主听了之后,立刻就是暴跳如雷!他的嗓门确实不小,就连刘烈听了之后,也朝着那边冷冷的转过了头。
这时只见这个人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猛的跳了起来,然后指着刘烈的鼻子大声问道:“是不是你?
通州军带队的将军?”
“没错就是我,你想怎么样?”
这时的刘烈话语中一股阴寒冰冷,他按着自己腰带上的手枪,向着此人反问道。
“要是这么卸,什么时候才能卸得完?”
这时就见刘烈面前这个年轻人脸上胀得通红,大声向着刘烈说道:“把你的兵给我派到所有十六条船上去,把船上的茶包直接给我往水里扔!”
“他娘的!既然通州统帅沈先生要急着运兵,这些茶叶……老子不要了!”
……“真的假的?”
听到了此人的话,刘烈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半疯儿一样的人。
他心中暗自想道:“这十六船茶叶可是不少钱啊!家伙难道疯了不成?”
这时就见对面这个人,像是火燎屁股一样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还是不是统帅的兵?
给赶紧派人上去给我倒!”
“好嘞!”
这时的刘烈才明白,这个人并不是疯子。
只见他立刻答应了一声,然后又派了几个连直接冲上了岸边所有的货船。
于是就见货仓大门纷纷被人打开,连仓板都被踹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