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当鲁府的家丁转过影壁,来到院子里之后。
他们才发现鲁老太爷正坐在那里。
显然是从头到尾听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这时的鲁四,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劲儿终于过去了一些。
就见他捂着自己被扇得肿起来老高的腮帮子,凑过去向着鲁老太爷说道“这场仗咱们不输不赢,谁也没吃亏……”“放屁!不输不赢,就是他们赢了!”
只见这时的鲁老太爷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长长的指甲指着鲁四,脸色铁青乱颤着说道“只要他们能跟咱们斗个势均力敌,把咱们奈何不了他们的样子做出来。
那些种茶的穷棒子,他们的心里就会开始另打主意!”
“这条强龙来势汹汹……”只见这时的鲁老太爷,脸上神情变幻。
他咬牙切齿一脸愤恨道“咱们一定得保住鲁家这份基业!”
……这时在他们的门外,卫开阳也把脸转过来,向着欧阳名洲不解的问道“我说哥哥,今天这场事儿到底有啥用啊?”
“我虽然是骂痛快了,可是哪个茶农又有胆子,跑到鲁老太爷的家门口把茶卖给你?”
“谁说没用?”
只见这时的欧阳名洲笑着摇动折扇,眉飞色舞的向着卫开阳说道“你别看白天敢没有茶农敢过来,可是到了晚上……我保证过来卖茶的茶农,能踩破咱们泰山商社的门槛儿!……很显然,这个欧阳名洲今天这套组合拳使出来目的明确,战术灵活。
他在一拳打蒙了鲁家的同时,也终于在本地茶农心中,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
在这之后,果然就像欧阳铭洲料想的那样。
一到了晚上,常熟周边各地的茶农挑着扁担、摇着小船,有的还像江洋大盗一样蒙着脸。
开始把茶叶几百斤几百斤的往泰山商社的旅店里,欧阳名洲的住处送!很快沈墨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对于欧阳名洲的做法,沈墨也是异常赞赏。
在这之后,沈墨就在他租下的这个小院子里静观其变,看着这件事继续发展。
……当天夜里,鲁老太爷开始在灯下一篇一篇不断的写着信。
等到天明之分,他桌子上的信签,已经在桌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鲁老太爷在这么做的同时还不知道,在整个江南的各个产茶地域,一桩桩和他家极为相似的事件,正在同时发生。
因此像鲁老太爷这样,以垄断茶行的手段盈利的世家大族,也开始因为这件事,主动串联组织了起来。
眼看着一场风暴又在渐渐酝酿,接下来的大战,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些天里,欧阳名洲一直都是分外的忙碌。
他白天晚上的早出晚归,每天都累得精疲力尽。
总是快到天明时分才回来,然后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与此同时,沈墨借给欧阳名洲的沈小虎跟他的三个兄弟。
也是在白天休息,一到晚上就成了他们工作的时段。
每一个到这里买卖茶的茶农,在验看货物、交付了货款之后,都会被他们四兄弟分别拽到暗处,跟这些茶农密谈一番。
即便他们有四个人,可是来卖茶的人却更多。
而他们谈话的内容却又是长篇大论,所以每天晚上都把他们四个说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还有一个人,也接受了一项任务。
……这个人正是鲁四,当他来到鲁老太爷居住的院子里面时。
就见另一个人从角门儿进来,正是那位大管家鲁三酥。
见到鲁三酥,鲁四连忙向大管家行礼。
随后他就看见鲁三酥的手里,赫然拿着一把通常用来裁剪衣服的大剪刀。
“三爷!你拿它干什么?
“这时的鲁四,惊奇的指着鲁三酥手里的剪刀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时的鲁三酥用古怪的神情看了看鲁四,他眼里似乎有好多话不好说出口。
那种复杂的神情,倒是把鲁四的心里看得一阵发毛。
就见鲁三酥摇头叹了口气道“反正这些事跟你也有关系,索性告诉了你也无妨。”
“前天那玉簪姑娘的事儿,不是被你毛手毛脚地给惊散了,老太爷没能得手吗?”
“啊!对呀!”
鲁四一听鲁三酥说起这件事儿,把他给吓得立刻就是一缩脖儿。
随后他纳闷儿的向着鲁三酥问道“这倒是奇了!这事儿跟剪子有啥关系?”
……“有啥关系?
就在今天,大老爷又想办法把玉簪给调了出来……”只见这时的鲁三酥叹了口气道“结果玉簪那个死丫头经过上次的事儿,她却是早早做了准备!”
“她提前就用针线把自己的腰带裤子、连同衣襟衣带全都用针线密密缝了起来。
弄得老太爷撕扒了半天也没能打开包装……所以就没吃着,明白没?”
“我去!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