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璃儿的一曲歌罢,只见她在金锭上面飘然而下。一张小脸儿上愤愤不平之意犹自未消。
可是当她再看向沈墨的时候,眼圈里面却像是有泪光不住的闪动!
沈墨的这首词,已经彻底的震撼了这位倔强的姑娘。那一句“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说的要不是她龙璃儿,难道还会是别人?
一时之间,只见对面船上的那些人全都像是泥塑木雕一样,一个个蒙在了当场!
此时此刻,哪怕就是一个粗通文墨的人都知道,沈墨的这首词里面,就凭这“一日心期千劫在”这七个字,就足以粉碎当朝所有诗人的自信!
这样的诗句,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在这个时代,举世滔滔的文人雅士,又能有谁写得出这样的句子?
此时此刻,就是再不要脸的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沈墨这首词的一句坏话。因为人家的实力就摆在这里,就是当面抽他们的脸,这些人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沈墨的这一首《江城子》,那是注定是要流传千古的一首绝佳之作!
这时候,只见龙璃儿妙目流转,偷偷地看了沈墨一眼。然后她转过头去,用纤纤玉指指着地面上的金花,肃然说道:
“真是好个“一日心期千劫在”!适才龙璃儿此舞,名字叫“地涌金莲舞”,诸君不妨传出话去,谁若是还想看的话,就请照今日此例。若无今日这等绝妙好词,若是没有这遍地金莲,龙璃儿今生不做此舞!”
龙姑娘的这句话,连在赵与芮在旁边听了,都不由得把身子向后一靠,心里边暗自咋舌!
只见赵与芮惊讶的说道:“1200两黄金一曲!看龙姑娘此时的歌舞,真是美如天上人一般,当然值得起这个价儿。只不过赵某以后想要再看却看不到的时候,也不敢怪龙姑娘索价太高,只怪自己又是没钱,有没有沈兄如此大才,只好望洋兴叹罢了!”
赵与芮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只见对面的船上,一个个的王孙公子全都是面如土色,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赵与芮说得哪是自己,分明是在说他们这一伙人!现在他们真个是要钱没有,要比才华就差的更远!
说到这里,只见赵与芮向着那边船上朗声说道:“我们这边的诗词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你们那艘船上有什么佳作没有?为什么不见拿出来比一比?”
此时此刻,那边的金带子哪里还有想要作词的心情?只见他脸上带着勃然怒气看着这边,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了老高!
说实话,就连他这样的人都知道,今日沈墨这首词一出,日后必定是名扬天下。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拿出自己的诗词来,那就是妥妥的一个陪衬。他要是再做出一首半通不通的词来跟人家比,估计在千年之后,每当大家说起这首《江城子》典故的时候,都会有人会把他给提溜出来,说他是个大傻蛋!
只见这对面这个金带子,在连连吃瘪之下,已经气得血贯瞳仁。要说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遇到过现在这样的窘境,没想到今天哪哪儿都比不过人家,这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如果说眼下他还有什么东西,想要超过沈墨的话,那就只有以势压人了!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盯着沈墨,向着这边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以后,周围那些帮闲也都一起跟着鼓噪道:“就是!看看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惹咱家赵公子!”
沈墨一听说这个人也姓赵,心里边也在合计着这事: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子,腰间系了这么大一条金带,而且他居然也姓赵,难道说他也是什么赵氏皇族?
不过事到眼前,双方已经僵到这里了。如果沈墨要是不敢报名,未免就显得矮了人家一头。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我乃钱塘县捕头沈墨,来将通名!”
“啥?钱塘县,还捕头?哈哈哈哈!”只见对面的那位金带子听到了以后,顿时就是一愣,然后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未入流的小捕头!”只见这个金带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妈的唬了我这么半天,原来是个品级都没有的白丁!就凭你,也配跟我在西湖上放对?”
“钱塘县是吧?来来来!你看这是谁?”
只见金带子一回身,在人群后面拽过一个人来。然后只见他把手搭在这个人的肩膀上,一脸嚣张的笑着说道:“这下你可完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狂?”
说着,只见金带子脸上带着嘲弄和讥笑的神情,晃荡了一下肩膀里的这个人说道:“老朱,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沈墨一看,只见这个缩在金带子肩膀下面的人,是一个瘦小枯干的半大老头。他脸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在赵公子的身边战战兢兢的站着,卡巴着眼睛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只见金带子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这位就是钱塘县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你的老父母官!哈哈哈哈!你个未入流的小捕头!人家这个县太老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