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托他给个白玉萝传个话,就说生意上的事,想要请白玉萝去凤阳楼去喝个酒。
章辜民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话刚听一句,就猜到凤阳楼摆的是出鸿门宴。
他笑着没接话,拿着支票在手里把玩。
其他三家的主事人交换眼神,笑兮兮凑上去说:“这事要成了,以后章家的事,二爷说了算,二爷想要的生意,我们自然会双手奉上。”
章辜民笑道:“你们这话有点意思,难道我比白玉萝差?你们就不怕我上位了,比她更狠?”
其中一个主事人笑意不减,“二爷沉稳大气,比白玉萝懂分寸,像二爷这样守规矩的人,才能长久地在羡城站住脚。”
章辜民不再废话,他站起来,拿了支票在半空中挥了挥,“行,这事我应了。”
章辜民借着生意上的事,将凤阳楼的酒宴随口和白玉萝一说,没敢表现得太明显,眼睛朝她那边瞄了眼,嘴里的语气不咸不淡:“我正好有事去不了,你随便派个人去,反正已经快要收尾,也不用太谨慎。”
他早猜到她的回应,以她的性子,她肯定会亲自去,背后的老板没露面,白玉萝肯定不会松懈。她对人要求严格,对自己更甚,凡事都要求做到最好,亲力亲为,一天下来,有十几个小时是在外面跑场子。
他没见过比她更拼的女人。也不知道图个什么,连睡觉都免了。
她听了他的话,果然抬起头来,问:“就这事?没别的了?”
章辜民淡定地笑道:“还能有什么事。”
她点点头,“行,那我亲自去一趟。”
说完,她埋头继续处理新送过来的文件,逐字逐句细查,丝毫不容马虎。章辜民凝视她,她光鲜亮丽的面庞,满是青春洋溢,白白嫩嫩的肌肤,像多汁的荔枝,越是挨得近,就越是嘴馋。
他拿了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火,干抽,砸吧着烟嘴,舔了好几遍,眼神从她脸上移开,恋恋不舍地将打湿的烟嘴重新拿下来。
章辜民一走,白玉萝从文件堆里抬起眼,眸色深沉,和外面的人吩咐:“去把傅爷找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
她一早就知道其他三家会反击,早就提前做好准备,本来以为他们会暗着来,却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想藏,明晃晃地就把鸿门宴摆好了。
章辜民的演技太拙劣,也不知道他是天生不会演戏,还是故意做给她看。
不过,无论是哪样都不要紧,反正她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的目标能不能达成。
白刀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刷刷地在黑皮本上写了几行字,而后自以为体贴地凑过去,问:“想知道章辜民的好感度吗?”
她冷漠回绝:“不想。”
白刀愣住,问:“为什么?”
白玉萝:“因为无论他们的好感度是多少,最后都只会有一个结局。”她自信地瞄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钢笔,“白刀大人,你见过有不爱我的男子吗?”
白刀无语凝噎,默默退回白雾虚无中。
鸿门宴这晚,月朗星疏,白玉萝从商会离开,坐上小汽车,悠闲自在地出发。
她没带其他人,就带了个李大与傅抱青。
章辜民倚在栏杆上往下望,望见车窗后座她洁白的脖颈,缓缓地缩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视野内。
他的人已经订好火车票,从羡城到北平,不太远,一个小时后开,为了避风头,事后清理,他也有不在场证据。
司机一直在催,“二爷,该走了。”
章辜民又抽完了一根烟,拿出根新的来:“我再抽一根。”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凑上前说:“二爷,不用再想了,今晚这事跟咱们没关系,随他们闹去,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章辜民将抽到一半的烟扔地上,抬起鞋踩了烟头,深呼吸一口气:“对,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凤阳楼。
三家主事人刚一踏进去,就被人绑了起来。
主座上,姿容妖娆打扮却清雅的女子端起青花瓷酒杯,饶有兴趣地冲各大老板抬了抬手,“听说今儿个有人想罚我酒,不知是哪位老板,有此好雅兴,想要和我白玉萝喝酒?”
三家主事人惊住,其中一家主事人吹胡子瞪眼睛,佯装不知情,大骂:“白玉萝,你什么意思啊!”
白玉萝凤眼一转,摔了酒杯,“你说我什么意思?”
酒杯碎成片,酒楼所有人都冲了出来,三家主事人这才发现,原来凤阳楼里的人都是白玉萝的人,就连做菜的厨师,手里都拿着枪。
白玉萝走上前,眼神从三家主事人脸上一一扫过,他们都是上年纪的人,脸上的褶子一条一条,此时因为愤怒与恐惧,褶子几乎覆盖全脸,丑得不堪入目。
白玉萝笑道:“叔伯们年纪大了,不宜再争权夺利,有些事情,还是让年轻人来做更好。”
菜已经炒好上桌。主事人们被绑在椅子上,看白玉萝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