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转也。”
他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厌恶他,又或是因此再也不见他,面对女子,祁王一向怡然自得,来言家赴宴的路上,他早已练习过千万遍,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语调同她说出心声。
现在,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因为她的沉默,他度秒如年。
还好,她给了他希望。
“王爷,阿婉的心上人,必须始终如一,王爷做得到吗?”
祁王想都没想,一口应下:“当然做得到。”
少女的手主动递过来,她挨着他的手背,一点点抚过,“如果王爷做不到呢?”
祁王一把牵住她的手,“我会奉上我的余生证明给你看。”
他刚握住,她就从他身边逃开,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冲他笑得腼腆害羞:“阿婉拭目以待。”
祁王一颗心落下。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他以为他总算能够拥得美人归。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她走在前方,不让他离太近,怯怯羞羞,听他说以后的事。
祁王最大的好处,就是说起甜言蜜语来,从不含糊。他说了很多次相守终生,但只有这一次,说的是真话。
傍晚时分,少女以主人身份,留下所有人夜宿园林。婢子小厮们如同流水般贯入,园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为了让她这个主人更有气势,言喻之派人放起烟花,火树银花,绚烂的烟花绽放夜空,就连宫里也不曾有这样好看的烟花。
众人啧啧称叹,刚被烟花惊艳,转瞬就被晚宴震惊。
言喻之低调得很,不喜张扬,如今却为了这个妹妹,极尽奢侈之事,真是将她当宝贝一样疼爱。
众人心里感慨,若是以后谁做了言四姑娘的夫婿,可得时时小心行事,一个不留神,怠慢了佳人,惹怒了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言首辅,他要是生起气来,只怕那人连祖坟都得被刨出来。
思及此,大家默契地看向宴上把酒言欢的祁王。
现在大家算是看清了,祁王之前退婚,肯定是因为言四姑娘不喜欢他不愿意嫁,如今祁王终日殷勤讨好,大概是想重新赢得美人归。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祁王眼巴巴地望着言婉,言婉同客人打过招呼后,便盈盈离去,未曾回头瞧他一眼。
小丫头上前伺候:“王爷,请随奴才来。”
每个人都分派到相应的院子住,祁王今夜也留宿,此时急慌慌地问:“四姑娘也在园里住吗?”
小丫头摇头,“四姑娘不在园子里住,首辅大人不放心她宿在外面,刚派了人接她回院子。”
祁王失望地敛起神色。
罢了,总归明日还能见到她。
另一边,言婉从园里离开,她先去见了言喻之,言喻之查看过她的朱砂痣后,这才放心让她回屋睡觉。少女回到院里,绿玉正好走出来迎接她。
“姑娘,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
少女慵懒地靠在引枕上,媚眼如丝,“我也这算是成全她了。”
少女嘴里说的人,绿玉自然知道是谁,愤愤不平道:“何必便宜六姑娘?万一王爷他……”
少女伸手抵在绿玉的唇上,笑容自信,“明天自然见分晓。”
黑夜沉沉。
六姑娘言瑛悄悄地从院里偷溜出来,不敢相信地问:“所有的人都到园子里去了?今日府里门禁这么松,也是因为园子里的盛宴?”
小丫头点头:“是呀六姑娘,连府里的婆子们都到园子里看热闹去了,您若不信,那还是回去待着好了。”
言瑛拉住她,“你真的可以带我进到园子里吗?”
小丫头:“我在姑娘身边伺候两年,何时说过假话?姑娘待我好,我自然想着报答姑娘,姑娘不是喜欢祁王爷吗,现在祁王爷也在园里,姑娘去了,便能看到他。”
言瑛狠下心咬咬牙,“好,我随你去,但你若敢骗我,回来我定打死你。”
她被关在屋里太久,就连自己的娘亲都见不到,每日粗茶淡饭,就要闷疯了。今日园子里办宴,言婉几乎调走府内所有奴仆,就连看管她的婆子都被调过去了。
好不容易得了外出机会,言瑛怎舍得放弃。
她一直都很喜欢祁王,自她十岁起初见祁王,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嫁给像祁王这样的美男子。后来父亲为言婉定亲,定的竟然就是祁王。
言瑛恨啊,她什么都比言婉好,却在婚事上输了一头。从那以后,她往死里折磨欺辱言婉,没能一鼓作气弄死言婉,是言瑛心中最大的遗憾。
果然如小丫头所说,她成功进入园子。
小丫头指着拱桥尽头的屋子说:“那就是祁王夜宿的地方,他没有带自己的人,此时应该睡着了。”
言瑛没有任何犹豫,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还没碰到,门便自己开了。
“是阿婉吗?”
屋里传来男子的声音,似美玉似箜篌,言瑛心动不已,纵使那人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