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醋的。”
白星河笑道:“我只想要他的脸皮,这人浑身是毒,谁知道碰了会不会死。”
游不返挥挥手:“他中了贵派的奇毒,内力已失,难以运行毒功,我又封了他几处大穴,他那些花招都使不出来了。不过兔先生不动手更好,小弟正巴不得独享呢。”
乌比古似有不忍,粗声说:“你们随意,我去土司官邸善后,晚上回来给这人收尸。”
他扛起大刀走到门口,忽见东面腾起浓烟,有人来报:“巷口的木牌坊突然烧着了!好像有人纵火!”
谢岚和白星河赶来,望了望火势,恚怒:“定是那姓赵的小子干的,师兄,我们快去捉拿他!”
他所料不虚,这把火还真是赵霁放的。他逃离追捕后在附近村寨偷了一身衣服一根扁担,装扮成进城卖柴的苗族少年挑着两捆青柴返回鹤州城。
城门口关卡森严,还有诸天教教徒协助盘查,根本过不去,便绕到荒僻的城墙根下,踢壁蹬墙越过墙垛,动作快而轻,顺利躲过了墙上巡逻的哨兵。
进城后他估摸群贼会将蓝奉蝶带回诸天教的据点,怕贸然打听会惹人怀疑,故而想出个小花招,在一家汉人开的干杂店前假装腹痛,拉住老板说:“大叔,我好像被人下了蛊,求您救救我。”
那老板心善,连忙扶住他说:“我不会蛊术救不了你,往前再过三条街就是诸天教的堂口,你可去那里请他们的人求治。”
赵霁问明路径,踉踉跄跄离开,等摆脱老板视线,立刻健步如飞,一溜烟到了城西那条立着木牌坊的小巷。据说整条巷子都是诸天教的地盘,从外望去但见曲巷幽深,鸦默雀静,厚重的树影在白、粉墙上浮动,不见人迹。
乌比古弑杀土司,鹤州城内还秩序井然,说明他们封锁了消息,这诸天教堂口想来也是外松内严,不能随便潜入。
他左右观察地形,心生一计,溜到木牌坊下运起九炎真气,兔起鹘落数十掌,将四根立柱上下拍遍,那木柱中掌后烟生火起,俄顷燃成了火架子。赵霁躲在远处,等诸天教教徒成群奔出,绕到后方院墙顺着狗洞钻进去。
此间院落宽敞,一目了然,没有能藏身的地方,他见旁边有一间房门挂锁的大黑屋,忙透开窗户翻进去,关窗一看,这屋子里放着几十只大黑铁坛,坛子的下半截都埋在地底,看那磨盘大的坛口和坛身裸、露的尺寸,每只至少有一人高。其中一些内部传来淅淅索索的擦刮声,和滋滋渣渣的鸣叫声,显然装有活物。
他前天才听蓝奉蝶介绍过一些苗人养蛊的方法,猜这些铁坛就是饲养蛊虫的容器,思筹:“白日危险,等天黑行动才有把握,那些坏蛋在外面抓不到人,必到内院搜查,我躲到哪里都不安全,不如藏在这坛子里,这样他们绝想不到。”
他想出这主意皆因有“炽天诀”傍身,相中一个最靠里边的坛子,双手按住坛身急速运功,坛子顷刻烧得滚烫,坛身震动,明显有东西在里面挣扎,十数息后坛内动静消失,门外人声接续,像是前来搜捕的。
赵霁不敢磨蹭,急忙揭开坛盖,也来不及看那毒物是否死透,伸腿钻进去,脑袋顶住坛盖慢慢无声地合上。
盖子闭合的下一刻,门锁咔嚓作响,一群人推门涌入,为首的是谢岚、白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