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苗疆风云之叛变(2 / 4)

假凤虚凰 星海拾贝 7293 字 2018-04-17

赶路也很憋闷,陈抟体量他的辛苦,让他先收起布条,等到人多的地方再缠上。

说话时又一阵东南风刮来,远处林间飞起一片白茫茫的东西,纷纷扬扬随风漂流,二人眼力好,隔着四五十丈仍能看清那是一些随风卷荡的白色花朵。一群飞鸟恰好拦腰穿过花雨,这些自在翱翔的鸟儿突然中箭似的堕落,雪样的白里炸出星星点点醒目的红。

师徒都觉出古怪,见那花雨迎面过境,旷地中无处躲藏,忙拔剑发动“琉璃封魔”抵御袭击,狂舞半晌感觉风势停息方先后收招。见周遭落了一圈粉碎的白色花瓣,用剑尖挑起查看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正是狐疑,西北边隐隐传来混乱的惨叫声,那里有一处村落,刚才的花雨都飘向了该处。

商荣忙请示陈抟:“师父,那村子好像遭遇袭击,我们去看看吧!”

陈抟应允,叫他裹住脸,一起窜树掠枝赶去,入村以后商荣发现布条白缠了,村子里遍地尸体,尸体上都长着一株株一丛丛茂盛的蔷薇状花朵。这些花殷红娇艳,似红宝石般绚丽,根茎深深埋进死者的肌体,而那些人形花盆个个形容枯槁,皮肤皱缩,有的小孩身上衣服还干净鲜亮,人已成了干尸,死状前所未见的恐怖。

商荣惊愕万分,真以为是妖怪作祟,却听陈抟说:“这或许就是苗疆传说中吸人精血的‘敲骨吸髓花’,人若沾上必死无疑。”

他挥剑斩断一株毒花,断茎里鲜血汩汩喷涌,花株落地不久即化血污。

商荣又惊又怒,料想必是歹人作乱,微风摇枝,一些落在树上的白花徐徐飘落,他挥剑劈碎这些白色的幽灵,又狂龙乱舞般砍倒几十株盛放的妖花,只恨施毒者不在眼前。

陈抟叫他往前寻找幸存者,这村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白天人们多在户外活动,又值中午,许多人家都在院中的饭桌前遇害,死寂的院落里诡艳红花迎风摇曳,仿佛嗜血妖姬洋洋欢笑。

突然,一阵惨叫似剪刀绞开静谧,师徒徇声奔去,绕过一座木屋就看到一个少女倒在墙根下,右小腿被齐膝斩断,跟前立着一个身形精悍的黑衣青年,手里提着兀自滴血的利斧。

商荣二话不说举剑便刺,那人惊忙闪躲,动作?捷,但仍快不过他的剑,眨眼被刺中右肩。商荣欲扭剑横挑一举取他性命,这人反应极快,双掌夹住剑身,朝他身后叫喊:“陈掌门,我是耿全!”

他眼尖认出陈抟,陈抟也同时认出他是薛莲的徒弟,忙叫商荣先住手。

商荣几年前曾在峨眉与耿全携手对付采花贼廖进,还记得他的长相。但被他方才的残忍暴行激怒,收到陈抟的指令仍不罢手,挺剑将其钉在墙上,怒问:“你为何残害这位姑娘!”

耿全急道:“我是在救她,她的腿被毒花叮住,不马上砍断就会死!”

陈抟已看到那少女干枯的断肢上长着一株七寸高的妖花,顶端一朵红花,下面还结了两三个小花苞,想是养分不足,未能继续生长,应声吩咐:“荣儿,他没撒谎,快放开他。”

商荣撤剑后退,看清地上情形方知误伤好人,忙向耿全道歉,取出伤药为他疗伤。耿全让他先救治受伤少女,三人一起动手替伤者止血包扎,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重伤后面如白纸,头脸颈项覆满一层白毛汗,双眼半睁,奄奄一息。

陈抟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艰难地抬手指一指自己的嘴,众人先以为她无力发声,听她张嘴发出两声嘶哑的哀吼,才明白这是个哑女。

屋顶树枝上还积着不少“敲骨吸髓花”的胚芽,随时会飘落伤人,三人带着哑女退出村子,到五里外的山坳暂避,诉说彼此境遇。

商荣从耿全口中得知黑风谷逆党的存在,这些坏蛋自认为是诸天教的正统,数十年贼心不死盼望夺回权利,这些年来在教内悄悄安插奸细,上个月趁蓝奉蝶外出,密谋发动叛乱,剑河总坛已被他们控制,多名长老和土司遇害,最叫人吃惊的是,耿全的师父薛莲竟然倒戈投靠了逆党,他劝阻无效,还被她下了蛊,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脱。

耿全说完解开衣衫,露出背脊,他后背正对心脏的位置鼓着一团拳头大的包块,触手坚硬,犹如铁坨。

“这是石头蛊,中蛊者五脏会慢慢石化,至多活不过三个月,”

薛莲曾任诸天教蜀地掌堂,一年前升任总坛五毒使,离开蜀地回到苗疆。当年她曾数度与玄真派接触,人品深受赞赏,陈抟不信她会叛变。

“薛掌堂为人正直勇义,当年多次遇险都临危不屈,怎会突然背信弃义?”

商荣却认为以逆党的奸诈,薛莲若无叛变可能,他们断不会接受她的投诚,之后果听耿全道出隐情。

“三十年前逆党曾造过一次反,差点导致本教全军覆没,长老柳笑梅为抵抗逆贼,用活人培育蛊兽,师父的母亲就是那次的牺牲品。当时师父尚在襁褓中,长大后听家里人说起此事,一直心怀怨恨,对存活下来的元老和他们的家人多有不满,觉得他们当初的做法太自私,看他们健康快乐生活,而自己家破人亡,内心常有不平。这次受逆党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