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怎么在意这事,一直把太师父当成亲爹孝敬。”
“哼,你太师父的嘴真的很严,他不说实话我来说,回去告诉你师父,他的亲娘就是商怡敏。”
赵霁被他猝不及防的揭底震懵,殊不知蓝奉蝶看出商荣性格酷似其母,得知真相必要寻找生母,他是商怡敏的亲骨肉,那女人再坏也不至于母性全无,商荣若有行动,说不定能逼她现身。
看赵霁面呆口僵,又笑:“你不信回去问陈抟,商荣的面相和商怡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晚在李家我一眼就认出来,所以气得想当场杀死你们。”
赵霁疑心他在试探自己,急忙打起精神装傻做戏,大声嚷:“我不信,如果这是真的,太师父怎么从来不提?还骗商荣说他是捡来的孩子。”
蓝奉蝶说:“这你也得问陈抟,当初他和商怡敏定了什么协议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不过你最好先告诉商荣真相再让他自己去问陈抟,若你先找上陈抟,他非但不会说真话,还会威逼你一起保密。这样你的师父就永远见不到母亲了。”
赵霁不信他会好心帮助商荣母子团聚,立马意识到这人在下套,怒道:“你这个大恶人,老为难我师父和太师父,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蓝奉蝶轻描淡写一声:“掌嘴”,赵霁的右脸和右掌便来了次响亮火辣的接触,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对他下了傀儡蛊。
“你、你就会以大欺小,心眼坏透了!”
“你的命是我救下的,辱骂救命恩人还不该罚?”
赵霁无言反驳,也怕再受摧残,示弱转话道:“好吧,算我错了,不骂你了。先前在船上你是怎么认出那伙人的?中途好多乘客肚子疼,就是中了你的蛊,对吧?”
蓝奉蝶说:“那些贼人一上船就坐在我四周,形成包围之势,神色外松内紧,你去搭腔他们也不敢接,那推车的老头更是如此,还借哼歌谣向同伴传递信号,警惕心稍强的人都会有所觉察。我不想牵连无辜,放出蛊虫让其余乘客生病,好促使他们下船,他们中的蛊并无大害,喝些热水即可痊愈。贼党精通蛊术,那种程度的蛊伤不了他们,所以我误以为没中蛊的船家和水手也是他们的同伙,谁知这些人竟先遭毒手。想来贼人们先摸清了我的行踪,提前给船员吃了避蛊的药,以便在水上动手,他们一朝冤死实在可怜得很。”
赵霁又问起他最先打死的那条大肉虫是什么,得知那虫子名叫“儿蛊”,体、液奇毒无比。蓝奉蝶事先并不清楚那竹箱里装的是什么,凭直觉判断是贼党此行的杀手锏,是以先下手为强一拳击杀。“儿蛊”是养蛊人用亲生孩子的血肉喂养的,吃一斤肉长一寸,那儿蛊已有五尺长,起码吃了老汉两三个儿女,一下子被人打杀了,无怪乎他会跪地痛哭。
至于瘦汉子的“葵花蛇”,胖女人的毒瘤,也是黑风谷逆党们的常用把式,这些坏蛋对人对己都丧心病狂,就是披着人皮的毒虫。
黑风谷的余孽不知还剩下多少,蓝奉蝶已近十年没见他们出没,这次突袭兆头不好,他预感敌人还有更大的阴谋,时当六月中旬,再过半个多月那“老山神”就该醒了,逆贼若借机生事,后果严重,得尽快赶回苗疆,调派教众布防警戒。
此时水位退去四五丈,小岛渐渐重出水面,他们立足的地方是岛上一座石山,峭壁上镶着铁钩铁钉,平日想必有船只在此歇靠。
月光也已恢复皎洁,江天一色纤尘不染,远处山影轮廓清晰,南岸距此大约两三百丈,要如何越过这浩荡烟波登上陆地?
蓝奉蝶内力未复,考虑接下来还可能遭遇敌情,必须节省力气,又防赵霁逃跑,不同意他游泳渡河。
赵霁牢骚道:“不能用轻功又不准凫水,难道要在这里干等人来救我们?”
蓝奉蝶笑了笑,取出玉笛吹奏,水脉脉,云悠悠,一曲横吹十里波,不过片刻,那沧浪绿涛里跃出许许多多大鱼,踊跃地游向石岛,而后挨挨挤挤贴水浮游,搭起一座一尺宽的鱼桥,蜿蜒伸向南岸。
这无疑是《朝元宝典》的神力,赵霁抓耳挠腮地惊叹,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见蓝奉蝶一边吹笛一边徐徐步上鱼桥轻捷前行,连忙跟上去,运起轻功踩上鱼背,竟真的能稳当行走。
这些鱼儿品种不一,小的四五尺,大的七八尺,当他们走过,身后的鱼群便散开,游到前方接续搭桥,这样旋走旋接,只一顿饭功夫就顺利登陆。
赵霁见识了《朝元宝典》的妙处,又想:“这神功是我商太师叔冒着生命危险盗来的,蓝奉蝶得了这样的宝贝也不晓得念她一点好,真真气人。”
故意问:“蓝教主,你在笛音里施了什么法术?居然能调动鱼群?前天在清音阁你曾说宇文渊教过你音律,难道学的就是《朝元宝典》?”
见他点头,又问:“那宝典是宇文渊的独门神功,多少人求之不得,他怎舍得教给你?”
当年商怡敏上天游峰盗宝,适逢五大明王混战,险被金刚夜叉明王裴胜所害,虽侥幸脱险,打斗中身上衣服被他的炎气点着,到手的《朝元宝典》烧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