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赤云有嫌隙,我想以他的脾气就算复出也不会和赤云联手,更不会把自己的独门武功传给外人。”
薛莲说:“此一时彼一时,十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梵天教遗害未消,如今不灭宗又继续为恶,单是赤云妖僧就够难对付,他还是当年五大明王里武功最末的一个,若再拉他那三位师兄入伙,无疑是为虎傅翼,祸患无穷。”
有人问:“听说赤云座下有十二门徒,除去昨天来那两个,还有哪些?”
这几年不灭宗肆虐频繁,在场不少人或直接或间接地受过残害,七嘴八舌凑数,说赤云法师的十二个弟子都以动物的名称为绰号,其中“冥羊”羊胜、“黑鼠”石温、“蛇姬”柳烟,这三人现已伏诛,剩下的还有“火猿”、“苍狼”、“刚鬣”、“玉兔”、“金蝉”、“灵蛟”、“夜莺”、“骊驹”、“乌犍”等九人,看昨天“玉兔”和“金蝉”的身手,就知道他们那些师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若合力作乱,真能把武林烧个鬼烂神焦。
赵霁心想他们算漏了一个,“夜莺”王玉英已死,赤云还剩八个徒弟,羊胜、谢岚等人都是心理畸形,怀有残忍癖好的恶魔,其他人想必也是一丘之貉。
这次事发突然,玄真派身为东道主戒备不严,致使贼人登堂入室,在参会人士中造成重大伤亡,逃不开失察之责。为弥补过错,陈抟承诺日后将全力抗击不灭宗,并与几位宗派领袖歃血为盟,相约明年在泰山聚义,推举武林盟主统领此事。
午后赵霁回到客房,见乐果儿蹲在房门口,看到他便一瘸一拐迎上来,脸上身上全是抓咬留下的伤痕,血淋淋的惨状吓坏赵霁,忙抱它回屋上药。乐果儿长大了,这几个月逐渐表现出成年公猴好斗的野性,常与山里的猴子打架,今天想是遭遇猴群围攻,寡不敌众才伤成这样。
赵霁既心疼又生气,替它上完药,虎着脸训斥了半天,猴子垂头搭脑,吧嗒吧嗒直掉眼泪,看来羞愧知错了。
赵霁喂它吃了个馒头,趁商荣不在,去房梁上取药匣,可摸遍整根房梁,只摸到两手黑灰,那小小的玉匣不翼而飞了。
回来时门是锁着的,就算有贼,又怎会知道房梁上藏了东西?疑问在脑子里打了个滚,有了半生不熟的结论。
一定是商荣。
昨晚他瞧见我在房梁上放东西,以他的疑心病,事后多半会去查看,那玉匣上刻着我的名字,他一看就知道是糖心送的。
赵霁猜玉匣是被商荣拿走扔掉了,登时急得起火,这时商荣刚好从伙房回来,赵霁拉住他劈头就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我昨晚放在这梁上的白玉药匣。”
他不打自招,商荣又奇又疑:“原来你昨晚上梁是在藏东西啊,还骗我说是打老鼠。”
赵霁没功夫跟他磨,伸手道:“先不说这个,快把玉匣还给我。”
商荣压根没见过玉匣,拿什么还他,心里郁恼便语带愠怒,如此一来赵霁又误以为他在赌气,急道:“你先别顾着发火,那匣子很重要,我要还给别人的。”
他要婉拒唐辛夷,先得归还这所谓的定情之物,如今东西丢了,他怎不发慌?
殊不知这态度令商荣大是犯疑,立马揪出那匣子的来历。
“急成这样,那东西是唐辛夷送你的吧?你个两面派,昨天还在我跟前装老实,转身就窝藏赃物,又想把我当猴耍?”
语焉不详,加深嫌疑,赵霁跺脚道:“那不是赃物,你快还给我,不然就糟糕啦!”
商荣火冒三丈:“不是赃物你干嘛偷偷摸摸藏起来?说实话,姓唐的给你那玩意做什么用的?你是不是想当成传家宝供起来?”
赵霁豆腐掉进灰堆里,白惹一身脏。不是他不诚实,这原因解释不得,假如坦白唐辛夷对他有情,寄情于物约他夜会,事情更要一发不可收拾。
“我没有,你别瞎想了,求求你把那匣子还给我吧,不然真会有大、麻烦。”
商荣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咬定自己是小偷,怒上加怒道:“我没见着什么鬼匣子,就算见着了,知道那是唐辛夷送你的,碰都不会碰一下。你跟姓唐的那么好,再去找他要一个呀,缠着我闹是什么意思!”
他气愤欲走,被赵霁拉住袖子,于是干脆地赏了他一巴掌。
“你、你又乱发脾气!”
“发脾气怎么了?总比你这颗不会开花的水仙,只会装蒜强!”
想到赵霁的百依百顺都是唬人的,背地里仍和唐辛夷眉来眼去私相授受,商荣气涌如山,他宁愿赵霁明里跟他使坏,也不能忍受被人当成傻子欺骗,惊涛怒浪一阵翻滚,双手左右开弓地抽上去。
赵霁挨了几下,见他没有停手的意思,被迫躲避,心中同样恼怒。
“你不高兴就说不高兴,昨晚何必装大度,亏我还在感谢你,结果你这么虚伪!”
恶言一出,精心维护数月的和平就被打破了,师徒俩操起闲置已久的唇枪舌剑,专挑对方的痛处戳刺,竞相为